孤孑英雄梦 第91章、燕怀龙情仇难释怀

作者:倪子文法二 分类:修真 更新时间:2024-04-03 18:2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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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云羞愧难当,恨不得找一条地缝钻进去,急忙披上衣服下了床榻。

许久,阎怀忠不情愿,道:“快将燕云色棍拿下!”几个军卒魂儿还没过来,赶忙把燕云胡乱捆绑起来,欣赏眼前的美色。王戬有气没处使,抽出佩剑,恶狠狠道:“燕云该死该死!”一把撕破燕云的衣服,提剑朝燕云要砍,像疯了一样。被阎怀中喝住。

阎怀中命军卒把燕云关押在一座营帐内屏退军卒,惋惜道:“唉!燕云你怎能做出如此糊涂的是,若叫郡王知道定把你活活打死!看在你我故交的份上给出个主意,你就死心塌地投效郡王,我再为你就说情,说你酒后失态失据,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再说郡王昔日对你的垂青,再加上我为你美言,得到郡王的赦免不是一件难事。”望着他。

燕云急切道:“阎大人看在故交份上望您明察,昨日酒后小的一无所知!”

阎怀中道:“你冤枉!‘一无所知’一个冠冕堂皇的托词,酒后的人都会这么说的,就算我信你,你当众人都是瞎子哑巴?”

燕云道:“那燕云跳进黄河洗不行了?”

阎怀中道:“唉!燕云叫我怎么说你,和郡王的美姬都滚到一个暖被里了,你挡得住众目睽睽、挡得住悠悠之口吗?别解释了,省省力气吧!”

燕云焦急道:“大人!燕云真的什么也没做。”

阎怀中道:“酒后你做了什么、没做什么,我当然不知道,你相信你事后不知道,但当时究竟发生什么?好好,打个比方你已经含在嘴里一口酒,你说你没下咽,能说得清楚吗?”

燕云道:“这就是黄泥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

阎怀中道:“别在争辩了,常言道朋友妻不可欺,你欺的那可是郡王的爱妾,郡王待你不薄众所周知,你却恩将仇报色胆包天染指郡王爱妾。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

燕云绝望了,本为求得房郡王的钧牌寻找晋王,没想到遇上张档子事儿,真是倒霉事喝口凉水也塞牙!如果真的自己酒后做出不齿之事,有何颜面苟活于世,就任凭房郡王发落吧;只是对不起晋王,大恩未报,对不起爹娘,叫仇人靳铧绒逍遥法外。无奈昂首泪流满面仰天长叹“燕云命运不济,辜负了晋王,辜负了爹娘!”转首对他道“阎大人!请转告郡王,燕云等待受死。”

阎怀中惊得一时说不出话,沉思良久,道:“燕云!人一死百了呀。你是个聪明人,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不可冥顽不化,再好好想想,我等着你。”

燕云语气坚定道:“不用想。燕云引颈就戮。”

阎怀中对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真是束手无策,急急向房郡王赵光美禀告。赵光美听后良久不语,自言自语道:“义士义士!”阎怀中小心道:“属下无能,请殿下发落。”赵光美无力的挥挥手示意叫他退下。赵光美在账内踱了半天步,披上轻裘走进关押燕云的营帐。燕云满脸羞愧潸然泪下,望着他。赵光美见如此英雄义士遭受不白之冤,内心甚是同情,屈身为燕云松绑,将身上轻裘给他披上。燕云百感交集,失声痛哭。赵光美扶起他,道:“壮士请起!酒后失据,寡人不怪罪你。”燕云闻听放声痛哭。赵光美的宽宥礼贤下士,令燕云激动不已感激之情无以言表。燕云对主子晋王忠心不二,叫赵光美内心钦佩,处心积虑施谋设计,金钱美色丝毫不能动其心,置生死度外,使赵光美深深震撼。

次日清晨,燕云领了房郡王赵光美的出斩驴山宋军大营的手谕,便衣轻装,飞往绝阳岭宋军连营。他不敢回首昨晚的一幕,寻思自己一直师长教诲“宁可正而不足不可邪而有余”修心养性,守正不阿,身体力行,没想到糊里糊涂摊上了沾花惹草的不齿之事,使自己陷入了轻佻好色臭名远扬声名狼藉的境地,又百口难辩,无颜见娘、晋王、师父、叔父们、圆纯、怨绒、方大哥燕风、阳卯得知还不知道会怎么羞辱自己;心烦意乱到了极点,不知不觉走了十几里路进了野树林,见前方不远处一个蒙面人手持利剑横住去路。燕云心想好,从瀛洲到今日多少天受了多少窝囊气,一身的武艺无处施展,今天可算派到用场,抽出青龙剑准备迎敌。蒙面人身材苗条,箭步而上,抖动手中长剑奔燕云“嗖嗖”几剑。燕云鼓剑相迎。厮杀了四五个回合,燕云认出了来着就是赵怨绒,急忙跳出圈外,道:“怨绒!怨绒!怎么来了?”

赵怨绒一手揭开蒙面青纱,柳眉倒竖,杏眼喷火,喝道:“燕云腌臜!怨绒岂是你这厮叫的!”劈面朝燕云又是几剑。燕云连连躲闪,道:“郡主息怒!这是为何?”

怨绒骂道:“看看你个无耻之徒的心肝是什么颜色!”朝燕云分心就刺。

燕云心想兵刃无眼,她此时又失去理智,为防闪失,几招之内击落了她手中的丹凤剑。以赵怨绒的武艺,燕云在几招、几十招乃至百十招之内休想办得到,只是她分寸大乱,剑法看似凶狠,却章法已乱。

怨绒怒道:“无耻之货!”抢上前去朝燕云几几耳光“啪啪”作响。燕云忍着火辣辣的疼痛,道:“你要如何?”

怨绒道:“香巢一刻值千金!你做下了风流事反要问我如何!”

燕云知道她指的是昨晚之事,傻呆呆的不知如何开口分辩。怨绒道:“无耻!无耻!你咋不开口,想想,好好想想怎么编,怎么编!”

燕云不知所措。

怨绒道:“装聋作哑!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你还是不是男人!敢做不敢说!”捡起地上丹凤剑“你若不说,我就宰了你!”挥剑直抵他的胸膛。

燕云的眼里充满了复杂的表情——委屈、沮丧、无奈,前胸被她的剑尖抵出了血。她眼里布满了泪水,手中丹凤剑“当啷”掉在地上,她八成相信他落入别人下的圈套,想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双手捶打这他的胸膛,道:“你说你说!”

燕云把那晚房郡王宴请他前前后后经过叙述一遍。她想这不是坐怀不乱,这是同眠不乱,他怎么可能禁情割欲?目不转睛望着他,他心静如水看着他,相视许久沉默。

怨绒思虑片刻,道:“谁能相信你能把持得住?酒后又做了什么你怎么知晓?一个暖被里与两个妖姬同塌而眠,就能没有想——想法?”

燕云闪目含威,语气凝重道:“想!我一心想着恩重如山的晋王,想着不共戴天的仇人靳铧绒!”

赵怨绒倏地凝住了,他的仇人就是自己的生父靳铧绒,前日与他重逢是淡忘还是回避,双方感情浓烈,此时他又提起,当时他为了扫除眼前的杂念一心想着恩人、仇人,想必如此,但“靳铧绒”这三个字再次使双方的恋情蒙上一层浓霜。

双方又是许久的沉默,谁也不忍心打破,打破它言辞不慎可能导致双方情断义绝,天涯一方若要挽回那份情义比登天还难。要想叫赵怨绒从心里彻底抹去他那段卑鄙下作之事又不可能,要想燕云放弃手刃仇人靳铧绒的想法更是不可能。坠入情天孽海的她放不下热恋已久的燕云、放不下他说不清道不明的风流韵事,再次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燕云也是个舍不得她,但找她生父报仇雪恨是迟早的事,如今恩公晋王生死未卜紧急如焚,不得不把眼前情仇恩怨搁置一边。

燕云打破了沉默,道:“郡主!时辰不早请回。”

“郡主”这一称谓令她感觉退避三尺,但还不是拒人千里之外,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以朋友相待。她寻思:朋友,此时对二人该是最恰当的最无奈的称谓,不即不离,若即若离,保持距离,把恩怨情仇的结果交给明天、交给未来,叫时间告诉他们一切。

赵怨绒若有所失、若无所失,轻启朱唇:“我又无危险,请燕校尉先行。”

燕云心情复杂,此时什么也阻挡不住他寻找晋王,拱手一礼,道:“郡主保重!燕云告辞。”转身而去。

赵怨绒心想,他此去定是要经历一番艰险,还能像以往化险为夷吗?心头一紧,脱口道:“怀龙一路小心!”禁不住唤他的字——怀龙。

宋代的称谓,平辈之间不能直呼其名的,直呼其名是对人不尊敬等于骂人,除非长辈或长吏称呼晚辈或下属可以直呼其名。作为男女一般朋友又不能称呼过于亲近的“字”。怨绒把燕云作为一般朋友,她是郡主可以直呼燕云,也可以以他的官职称谓——燕校尉,但称呼他的字“怀龙”说明她仍不知不觉把他作为恋人看待。

燕云虽说木讷,但能体会出其中的情义,寻找晋王事不宜迟,不能在此耽搁时间了,回过头深深望她一眼,道:“小心!”转身飞入野树林中。

赵怨绒望着他远处消失的背影思绪万千,自东京相府与他一别,每日做梦都是他,见到他谁会想到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今后又会如何呢?她伫立一良久,返回斩驴山营帐与姐姐赵圆纯跟随姑父侯仁瑜回到冀州小歇几日,打道回东京汴梁相府家中。

燕云与赵怨绒分别后,一心为晋王安慰担忧,想起曾经的誓言“生不用封万户侯,但愿一识开封府。今日有缘拜识殿下,草民死而无憾!蒙殿下垂爱,燕云别无他能,愿以性命相托,燕云之躯乃殿下之躯,燕云之命乃殿下之命。”假若晋王有个三长两短,自己死也对不起晋王;这三个多月,晋王率领三军将士前敌厮杀,自己却一直在瀛洲界内转悠,而且没能完成晋王交付催运粮草的差事。内心愧疚无比。寻思:晋王兵败夹蛇谷、野马坡弃雄州,滚龙河河岸火神爷虢茂出世盘丝沟火烧辽国十万军马,复雄州夺檀州定幽州,燕云十三州望风而降,燕云十三州得而复失,晋王全军覆没;存密兄既然有能力夺取燕云十三州,怎么就保守不住呢?

燕云满腹心事,不觉走到了绝阳岭宋军的第一道连营。燕云对把守营门的小校亮明身份,把房郡王赵光美的手谕给他看。绝阳岭宋军的第一道连营的主将是瀛洲步军一营指挥使韦雪锋,他是房郡王赵光美爱姬张茜萍的表兄,本是市井恶棍靠着表妹裙带关系作了九品指挥使。燕云的陪戎校尉虽也是九品只是个散官只拿俸禄没有朝廷差遣的闲差,比起韦雪峰九品指挥使实职逊色多了。

韦雪锋每日提心吊胆惴惴不可终日生怕辽军攻打他的大营,闻听辽国军连夜撤回境内,大喜过望,令军卒抢来几个民女供他寻欢作乐,听的房郡王的手谕急忙展开观瞧,看罢对小校道:“这郡王手谕在斩驴山连营可通行,未说明可在绝阳岭连营通行,叫燕云回去再请郡王手谕。”小校回告燕云。燕云又想起在瀛洲界内被七郡十八县的官吏刁难的人不人鬼不鬼,误了晋王催运粮草的差事,今日又被韦雪锋为难,怒火直往上冒,心想今天绝不能再误了寻找晋王的大事;喝道:“韦雪峰胆敢敷衍房郡王的钧令,百般刁难与燕某,别怪燕某手下无情!”说着就望营门里创。小校慌忙阻拦,被燕云打翻在地,竟往里走,走了百十步。一个斗鸡眼的跛子手提大刀,衣甲不正一瘸一拐迎过来,身后跟着二三十个军卒。这人就是一营指挥使韦雪锋,听得燕云创营急忙领着军卒挡住燕云。

韦雪峰依仗表妹张茜萍得宠于房郡王赵光美,平日里仗势欺人飞扬跋扈,今天怎么会把晋王赵光义的一个小吏燕云放在眼里,翻着怪眼呵斥:“燕云直娘贼!竟敢独创你家韦太爷的大营,哈蟆蝌蚪撵鸭子——死催的!你知道你家韦太爷是何许人吗?”身后一个军卒道:“燕云听仔细了!我家韦太爷就是房郡王爱妾张茜萍的表兄,郡王府上下没人不敬畏我家太爷的,趁着我家太爷今日心情好赶快鸡蛋搬家滚蛋!慢了半步,嘿嘿!管杀不管埋!”韦雪峰一心想着后营刚抓来的美女,亮明自己的身份把燕云早早吓跑了事。

燕云听到张茜萍三个字又羞又恼,暂且不说她是正是邪,单从她这仗势欺人横行霸道的表兄推测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她这表兄今天若不识时务先教训教训,道:“燕云有房郡王手谕,出绝阳岭连营寻找晋王,你却横加阻拦,想和房郡王所对还是想与晋王为敌?”

韦雪峰大怒道:“你个乌龟王八!还敢搬出主子来吓唬太爷!明告诉你没有我家房郡王的钧令你休想出我大营半步。”

韦雪峰出言不逊,燕云没心思给他计较,但救主心切,道:“韦雪峰你这大营,燕某今天是出定了,挡我者死!”

韦雪峰哪里碰上过不把自己丝毫放在眼里主儿,暴跳如雷,抡刀奔燕云就劈。燕云旋身避开继续向先走。韦雪峰用力过猛来了个狗啃屎跌倒在地,爬起来跑上去,朝燕云后脑就砍,刀离燕云半尺多高蓦然停住了。燕云回身一剑,青龙剑快如闪电把他的脑袋切下来“咕噜噜”滚出好远,尸体直挺挺的僵立着片刻倒下。韦雪峰手下军卒仓皇逃窜。燕云不理会径往前走。

燕云来到第二道连营,向守门小校陈明原因。小校向二道连营的指挥使“黑灵官”赵淮鲁禀告。赵淮鲁出营门来迎。燕云见他身长九尺,黑脸无须。二人通名报姓各施礼毕。赵淮鲁接过燕云手中“房郡王手谕”脸色一沉,道:“恕赵某不能放行,此手谕未言燕校尉通行我绝阳岭军营,请校尉回斩驴山大营再请郡王手谕。”

燕云心想此人虽说言辞有礼怎么也会作梗,道:“赵指挥使!燕某出营是为了寻找晋王,望指挥使不要为难燕某。”

赵淮鲁道:“赵某秉行军令,哪有为难校尉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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