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孑英雄梦 第79章、虢存密力举“千斤牛”

作者:倪子文法二 分类:修真 更新时间:2024-04-03 18:2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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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光义一侧陈从豹急速用身体挡住赵光义。陈从豹中箭而亡。宋军兵卒都是厢军,哪见过这阵式调头就逃。兵败如山倒,赵光义哪能喝令得住,拨回马头逃窜。王撼重、戴兴也拨马而逃。左氏父子挥兵掩杀,骑军对步军在一马平川的狂野具有绝对优势,就如割麦子一样,宋军兵卒尸横遍野。左延章拍马紧追,赶上霸州都监王枋裁,一刀将王枋裁劈死与马下。

宋军兵败五十里,赵光义狼狈逃窜夹在败军中。再说王荣、王希杰统兵一万负责殿后,闻听前方杀声震天,瞭望前方宋军潮水般的败下来,王荣下令往回撤。王希杰阻止道:“王校尉不可!我等受晋王厚恩未报,安能见晋王危机于不顾。”王荣道:“希杰不是王某见危不救,晋王数万大军尚不能抵挡如狼似虎的番军,我等这区区一万步军总不能飞蛾扑火吧!”王希杰道:“你若逃尽管逃,末将自去解救晋王。”说吧催马抡斧杀入敌阵。王荣硬着头皮驱马跟在后边。身后的一万步军十有八九往回逃窜。

左乘龙正追杀的兴起,看宋将抡斧阻拦,举刀砍杀。王希杰挥斧相迎。紧跟着左乘霸飞马而至,王荣执戟接战。王荣与左乘霸斗了二十回合,拨马败回。王荣本来武艺不弱,怎奈实属酒色之徒,自归顺赵光义后平日里就是搜罗美女,从章州道雄州走一路收一路,妻妾成群,日日笙歌,夜夜狂欢,怎能不亏些体力;再则更无心厮杀,好日子刚开始享受,拼上性命不值得。王希杰拼命力敌左乘龙,勉强支撑十几个回合,见王荣败走,也无心恋战,拨马而逃。

左氏父子越战越勇,急速追杀到雄州城下,城楼上宋军还来不及升起吊桥,辽军就冲杀进了雄州城。赵光义穿城而逃。

赵光义及残兵败将逃出雄州城一百余里,渡过滚龙河,回望没有辽军的影子,稍作喘息,在河畔鳌鱼滩扎下营盘。中军官清点残兵不足一百人。

傍晚,风追着雨,雨赶着风,风和雨驱散不了天上的乌云,整个天地都处在雨水之中。晋王赵光义呆立河岸,放声痛哭,不能自已。身后站立一排文臣武将,默然无语。贾素上前一步想要劝说,被柴钰熙轻轻拽住。赵光义痛哭流涕好一阵子,缓缓止住。郜琼上前道:“殿下!打仗么胜败都是家常便饭,殿下不要忧虑,来日重整旗鼓和那左家兵马决一公母。”

赵光义泪眼惺忪,哽咽道:“胜败兵家常事,只是十万军卒受累于孤家,阵上又折了孤的爱将陈从豹、王照鼋、裴仲濮,都是寡人之错!”呼喊“从豹、照鼋、仲濮”泪如倾盆,哭声动地,撕人肺腑。良久方至。王荣上前道:“殿下!都是属下无能,致使十万大军毁于一旦,属下已无颜尸位素餐——”

元达怒道:“王荣腌臜!当初怎么不觉得在殿下驾前吃白食?如今见殿下落败想留吗?问问洒家手中一对铁锏答不答应!”

王肇喝道:“王荣畜生想要弃殿下跑,某家一钢叉叉死你!”

王荣分辨道:“误会了!王某哪忍心离殿下而去,只是——只是觉得无能,惭愧无比。”

赵光义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王荣若要离去,孤王以银两相赠,你们还有谁要走,孤王绝不亏待。”

王荣紧忙倒地下拜,道:“属下不会不会背离殿下,与殿下同舟共济。”

其余文武官员纷纷跪倒,道:“属下绝不背弃殿下,誓与殿下同存亡!”

赵光义声泪俱下,道:“我赵廷宜有何德能,连累众位卿家!”急忙搀扶众人。

次日天空初晴,瀛洲都部署赵光美差遣一队人马将粮草送到鳌鱼滩晋王赵光义大营。赵光义寻思:赵光美的粮草如果早几天送来,自己也不会急促与辽军交战、也不会有今日惨败,自己如何给朝廷交差?如今赵光美是看自己的笑话来的;强忍心中怒火,收下粮草。等赵光美的押运粮草官退出营帐,赵光义气得两眼发黑,一股污血“哇的”从口中喷出,昏绝于地。众文武官员急忙将他抬到后账,急诏医官王元佑医治。三日后,宋军卢斌、岑崇信、程德、陈信、马喑、王元佑、阳卯、弥超等残兵败将陆陆续续零零散散回到鳌鱼滩宋军军营。赵光义病情略有好转,招来心腹文武贾素、柴钰熙、戴兴、元达等在中军帅帐议事。郜琼、王肇分列赵光义两侧。赵光义真是强打着精神,六尺多高的身躯几乎撑不起脑袋,不住告诫自己:赵光义不能倒下,此时绝不是你倒下的时候。

此时,中军官进帐禀报:“报都帅殿下,营外一猎户声言向殿下借钱八千贯。”

郜琼抢言:“没眼的杀才!这点小事也来劳烦殿下,找打!”挥拳要打。

中军官慌忙道:“郜将军待小的报完再领罚不迟。”

郜琼急不可耐,道:“快些报来!”

中军官道:“那猎户有些手段,几十个军汉都抵挡不住,‘猋勇军客’商凤、‘白面山君’李镔被那厮一拳一脚打倒在地,现在已到辕门外。”

赵光义及众文武无不吃惊。

郜琼道:“殿下,待俺前去会会那厮。”

赵光义吃力起身,道:“他向孤家借钱,孤怎能不见他。”在贾素、柴钰熙、郜琼、王肇、元达、马喑、商凤、戴兴、李镔等簇拥下出了帅帐来到辕门,个个惊诧。

只见辕门十步外站立一人,三十多岁年纪,七尺过高,黑黄长方脸,慈眉善目;头顶酱色破头巾,身穿青色短褐,腰虎皮丝绦,足蹬獐皮窄靿靴。上手擎着铁铸的“震河神牛”。在古代人们为了防止河水泛滥,铸造“震河神牛”置于河岸以威慑河妖兴风作浪。在滚龙河河畔鳌鱼滩也有“震河神牛”,与真牛体积相仿。赵光义的营盘依就地势扎在河岸,“震河神牛”围在连营内的辕门边,镔铁打造足有八千斤。那人手举铁牛在辕门转悠,气不喘,色不变。刚下过雨的河畔,土质松软,行人走过都会留下深深的足印。那人举着几千斤的铁牛,行走河畔,没有留下一丝脚印。

郜琼、王肇、戴兴、元达神情紧张紧紧护着赵光义。赵光义观察须臾,分开郜琼、王肇、戴兴、元达上前一步,笑道:“哈哈!壮士这般身手,莫说八千贯,就是八万贯也值!壮士不仅是为八千贯而来吧?”

那人道:“敢问尊驾如何称呼?”

郜琼道:“这是赵光义殿下。”真是个混人,直呼赵光义的名讳。

那人略微一惊,放下铁牛,那铁牛陷入地里三尺多深,赶忙推金山,倒玉柱,纳头便拜,道:“小的铁菱山麒麟垭猎户虢茂虢存密参见都帅殿下。小的闻听殿下思贤若渴招贤纳士,前来滥竽充数,惊扰殿下,望殿下恕罪!”

赵光义惊喜道:“存密!存密!免礼免礼!”

虢茂取出一封书信奉上,道:“这是殿下驾下校尉燕云举荐小的的书呈,请殿下钧览。”

元达笑道:“哈哈!我说你这厮这般了得,原来是我七哥举荐来的。”接过书信转呈赵光义。

赵光义接过书信来不及观看,邀请虢茂进帐,将贾素、柴钰熙、郜琼等给他介绍,大摆酒宴款待。贾素、柴钰熙、郜琼、王肇、商风、戴兴、元达、马喑、“白面山君”李镔、“花刀天王”王撼重、“金毛狮子”张曝旸、“八臂金刚”李竣、“赛英布”傅遁傅思让、“横江铁龙”耿全斌、葛霸、傅乾、戴兴、王能、张煦等人作陪。酒宴间,晋王赵光义询问商风,道:“河岸的战壕、鹿角、丫叉布置怎样?”

商风道:“回禀殿下,这几天阴雨不断,河岸战壕、鹿角、丫叉还没布置停当。”

赵光义焦虑道:“延误不得!尚若辽军杀来如何抵挡?”

商风道:“明日一早,末将召集全军将士一并修筑,风雨无阻。”

虢茂道:“殿下!无需修筑。小的推测辽军一时不会大举南下,辽军主将檀州都监左延章深知兵法,孤军深入大宋腹地实乃兵家大忌;左延章一万檀州铁骑经过两番厮杀定有折损,能收住雄州九县已是捉襟见肘;再则雄州刚被辽军攻破,雄州民心浮动,少不得半月安抚。”

贾素道:“左延章如果不考虑这些,孤注一掷挥兵南下呢?”

虢茂道:“长史大人,左延章绝不可能,他本是大宋的叛将,辽国对这位汉人降将怎么会放心,左延章心里最清楚,他一时侥幸拿下雄州定会谨小慎微,绝不敢得陇望蜀。”

贾素道:“如果幽州辽军前来又将如何?”

虢茂道:“幽州乃辽国南疆重镇,有五万雄兵镇守,若要进犯大宋腹地远远不够,若要南下定要召集幽州下辖五郡二十八县的军马,还要准备数万大军的粮草辎重,用兵准备再开拔到雄州下城至少要一个月。当下正是秋雨连绵季节,道路泥泞,一路沟壑坎坷,又要渡过两条大河,一月之内实难到达滚龙河对岸。”

赵光义、贾素等将信将疑。

郜琼道:“殿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管他番奴啥时候来,来了咱就开兵见阵,如今咱们又添了力能拔山万人敌的虢茂这厮,还怕那左乘霸不成!”酒宴上略微紧张的气氛,被郜琼一言渐渐冲淡了。

元达对虢茂道:“存密兄早把我七哥的书信拿出来,哪有这番周折!”

贾素道:“存密不如此行事,怕你们小瞧了。”

郜琼道:“虢茂你这厮还记得向殿下借八千贯的事儿吗?莫不是真的?”

元达笑道:“郜兄不会这样痴憨,那只是存密兄毛社么——对毛遂自荐的由头。”

虢茂郑重其事,道:“季通(元达的字)只说对了一半。”

元达一惊,道:“殿下刚遭大难,你却要借八千贯,莫不是趁火打劫。”

郜琼、王肇脸上大变。

虢茂道:“山夫是要借八千贯钱夺回雄洲城。”

在座众位闻听无不吃惊。

片刻。元达道:“你莫不是要贿赂辽军主将?”

虢茂微微诙谐一笑,道:“山夫想试试。”

元达吃惊瞪着圆眼,道:“你莫不是喝醉了!那辽军主将左延章的犬子左乘虎就是被郜大痴(郜琼)一耙筑成肉酱的,你还想贿赂他!”

赵光义、贾素、柴钰熙一直默默听他们对话。酒足饭饱之后,酒宴撤去,摆上茶果。贾素捡起来刚才的话题,道:“存密适才说要用八千贯夺回雄洲城,莫不是戏言?”这都是再坐诸位心中的疑问,尤其是赵光义仔细聆听。

虢茂道:“贾长史,小的在殿下面前安敢戏言!”

郜琼急了,道:“胡说八道,洒家看你这厮是穷鬼投胎,想钱想疯了!你要说凭你的武艺夺回雄州,洒家还会信你的——”

赵光义瞪了郜琼一眼,郜琼把要说的话咽在肚子里。

虢茂道:“山夫想用钱招募几百军卒,大破辽军夺回雄州。”

贾素甚是不解,愣了片刻,道:“几百军卒?这些日子陆陆续续回来的败军也不下两千人,为何还要招募?再说新招募来到还不如这两千军汉,他们毕竟没有经过操演。”

元达插言道:“你以为你招募都是天兵天将!”

虢茂道:“山夫自会请天兵天将前来助阵。”

贾素道:“不招募新军,天兵天将就不会前来助阵?”

虢茂道:“败军不可再用,他们都被辽军吓破了胆,被净过身的阉人还是男人吗?丧失胆气的军士还能称之为军士吗?天兵天将哪能不弃!”

晋王赵光义见虢茂面色郑重,道:“钰熙明日一早给存密支取八千贯。存密够吗?”

虢茂道:“谢殿下!八千贯足矣。”

柴钰熙应诺。

郜琼道:“虢茂你不会卷走这八千贯寻快活吧?”

王肇道:“虢茂你这厮如果退不了辽军夺不回雄洲怎么说?”

虢茂道:“山夫甘当军令,请纸墨上来。”

执事人王衍得取来文房四宝,随即研墨。虢茂提笔书写,不时写好呈给晋王观看。只见那字写的遒劲有力、力透纸背,语句措辞精当、要言不烦。晋王暗暗一惊,这怎么会出自一位山野猎户之手。就在晋王一愣之时。郜琼道:“虢茂你休要蒙人,洒家和你一道,看看你如何退辽军收雄洲!”王肇、元达、马喑、“白面山君”李镔、“花刀天王”王撼重、“金毛狮子”张曝旸、“八臂金刚”李竣、“赛英布”傅遁傅思让、“横江铁龙”耿全斌道:“我等愿意同去。”

虢茂道:“只要殿下应允当然可以,只是务必听从村夫的将令。”

晋王道:“寡人点虢茂权知(临时代理)散指挥(临时组建的营一级编制)指挥使,郜琼、王肇、元达、马喑、李镔、王撼重、张曝旸、李竣、傅遁、耿全斌权知散指挥副指挥使不得违拗虢茂将令。”

虢茂谢恩。郜琼、王肇、元达、马喑、李镔等人应诺。晋王令贾素安排虢茂安歇的营帐。众人各自回帐歇息。晋王独自在账内徘徊。柴钰熙返回账内,道:“殿下真的信那虢茂吗?他才兼文武哪像猎户,虽有燕云的书呈,那燕云也不是精明之人,燕云与他相识也不过几日,虢茂会不会是辽军的奸细?如果是,后果不堪设想!”

晋王道:“钰熙!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柴钰熙道:“这风险太大了!望殿下三思!”

晋王道:“那钰熙就给寡人出一个破辽寇收雄州的良策。”

柴钰熙默然退出帅帐。良久,晋王使王衍得把戴兴招致帐下,道:“戴兴明日一早装扮收取野味药材的商贩去铁菱山麒麟垭走一遭,打探虢茂详尽的底细,记住一要行动隐秘,二要速去速归。”戴兴领命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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