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孑英雄梦 第69章、燕校尉夜半拿阳卯

作者:倪子文法二 分类:修真 更新时间:2024-04-03 18:2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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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郡王章州刺史赵光义清剿蜈蚣山大捷,天子闻奏,龙颜大喜。随即降旨,命户部颁发粮草彩缎,工部发出御酒三百坛,着礼部加封,差出枢密院知事王季升统领五百御营军马,解往章州,犒赏三军。圣旨追封阵亡将官曾延刚、邓延飞、白延旺、里延昌、安国方镇亲校丁勇为从七品33阶武义校尉,抚恤家属钱五百贯,彩缎八表里;加封受伤将官王能、张煦、卢斌、傅乾、岑崇信、安国方镇亲校阖勇,为从七品35阶翊麾校尉,每人赐钱三百贯;封阳卯、王荣、燕云为从九品51阶陪戎校尉,每人赐钱五百贯,锦缎十表里、御花袍一套;封“开山夜叉”王希杰从九品下陪戎副尉,加封“瞻闻道客”了然道士张余珪、“猋勇军客”商凤、“猛勇军客”葛霸、“强勇军客”桑赞、“骁猛武贲”周莹、“暴猛武贲”戴兴、“炽猛武贲”张宁,为从七品35阶翊麾校尉,每人赐钱三百贯,彩缎五表里;加授王府长史贾素从五品下朝请大夫,赐钱三百贯,彩缎八表里;加授王府司马柴钰熙正七品上朝请郎,赐钱三百贯,彩缎八表里;加授王府医学程德从九品下将仕郎,赐钱两百贯;陈信弃暗投明助梁郡王大破蜈蚣山草寇,加封从九品上文林郎郡王府医候,赐钱五百贯,彩缎八表里;章州郎中王元佑治愈梁郡王箭伤有功,加封从九品下将仕郎王府医学,赐钱三百贯,彩缎八表里。赐梁郡王章州刺史赵光义钱五十万贯、御花袍三套、名马一匹、锦缎五十表里。

虽说朝廷加封的官职没有一个是实职,但减轻了赵光义不小负担,自古养士靠的就是钱,可谓是:军无财士不来,军无赏士不往。别看这些毫无执事的散官,每月的俸禄(薪俸)朝廷都是按品级下发一文不少,说白了就是朝廷拿钱养着他们,他们给梁郡王赵光义做事。这些散官随时都有可能被朝廷征召委以实际的官职。

枢密院知事王季升奉旨来章州,一则犒赏将士,二则奉枢密院相公钧令在招抚的喽啰兵中精选壮勇的收入禁军中。每逢招抚了地方草寇,朝廷一大惯例就是差遣枢密院官吏前去挑选武勇之士编入禁军。赵光义当然知道,早就做了准备,一则精选出八百骁勇纳入自己的麾下;二则厚赏剩余的,这些中人不少会被枢密院选入禁军,他们自然会对自己感恩戴德,它日若有变这些被纳入禁军的喽啰不一定会听命于朝廷,多半会听命于自己。赵光义的目光可谓深远,又将自己的心腹的王宪、陈展、王斌参杂于招安的喽啰兵中。枢密院知事王季升本来就与赵光义交厚,以前赵光义的心腹“黑面虎”杜延进、“镔铁虎”傅延翰都是有他安排到禁军中的,这次挑选当然不会细查是否是赵光义有意而为。

这次赵光义虽然得到不小的实惠,但比他的预期相差悬殊。他本想借着剿灭蜈蚣山草寇功劳,重返阔别已久的京都中枢,重掌京畿开封府,重整往日的辉煌。真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枢密院知事王季升带着精选的七千将要编入禁军的章州军卒朝返回京城。赵光义久立十里长亭望着王季升远去的背影,思绪纷杂,不停的自问:什么时候才能重返京都?什么时候?章州这弹丸之地,怎么能伸得开手脚?这暗无天日的时光,何时,何时才是个头?。

午夜。燕云很是郁闷:与郡王麾下武将来自江湖绿林莽撞不羁的郜琼、王肇等、出身将门“骁猛武贲”周莹等、来自军营的“炽猛武贲”张宁、“健勇军客”傅乾等格格不入,与郡王麾下文臣贾素、柴钰熙等落落难合,二哥陈信杜门谢客潜心医术,八弟元达除了当差就是喝酒吃肉赌钱,五哥马喑口痴交流困难;简直成了一个踽踽独行,形单影只,茕茕孑立的畸形人。漫无目的徜徉街头,心里空荡荡,若有所思,若无所思,心里有一种说不清楚的失落,腿脚好像不被大脑支配,走着走着,蓦然发现前面两个身影一高一矮鬼鬼祟祟钻进了“桃花楼”,那身影很熟悉。燕云“腾腾”疾步尾随而去。进了“桃花楼”询问老鸨刚进门的两个客官去了哪里。老鸨道:“管他作甚?来我这艳花阁就是找姑娘,来来姑娘们好好侍候咱这位爷!”三五个花红柳绿粉头把燕云围住。燕云分开众粉头,一把抓住老鸨手腕喝道:“老鸨子不回我的话,我就捏碎你的骨头!”老鸨疼得大叫:“爷!轻——轻点呦!我说我说——‘艳花阁’”燕云丢下老鸨,急忙上楼找,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破门而入,见阳卯衣着光艳,三四个粉头围着他吃酒作乐。没等燕云开口,阳卯皮笑肉不笑,道:“燕校尉好雅兴!不介意来来一起耍。”

燕云横眉怒目,道:“呸!你身为大宋官员,难道不知大宋律法严禁官员狎妓嫖chang!我要拿你到衙门,至少问你个赃私罪。”

阳卯怒道:“你拿我!呸!好个清白,到这烟花巷,还有脸美其名曰拿我,凭啥?论品级都是从九品上陪戎校尉,论掌事,这陪戎校尉不过是吃粮不当差闲职,你有啥权力拿我?”

燕云道:“朝廷拿钱白养着你,你不但不知报效朝廷,却眠花宿柳惹草招风,败类!凭这我就可拿你。你还有一个伴当是谁?躲哪儿去了?快交出来,我要拿你们到衙门”看到桌上的一串念珠,觉得眼熟,猛地想起了:这是梁郡王从不离身的念珠;道:“你还敢盗窃郡王的念珠!”

阳卯顿时吓得面色苍白,支支吾吾道:“我——我是郡王赏赐给——给的。”

屋里的几个粉头见二人话不投机,剑拔弩张,个个像老鼠一般溜出去了。

燕云笃定阳卯做了亏心事,一手抓起念珠,一手抓着他的手腕往外走,道:“到了郡王哪儿自然明白了,到了衙门不怕你不说你那伴当是谁,你俩谁也跑不掉!”

阳卯哪里挣脱的开,只好踉踉跄跄跟着燕云走。到了章州衙门,凌晨三四点衙役都在熟睡,叫了半天才开门,守门的衙役刚要发作,看看是郡王驾下的两个红人,只好忍气吞声。燕云、阳卯来到后堂赵光义的卧房门外。燕云叫守卫赵光义当值的“猛勇军客”葛霸禀告。

葛霸揉着睡眼打着灯笼,道:“你俩喝多了在哪闹不好,非要惊扰郡王爷,回去吧!”

燕云道:“少啰嗦,见不到郡王决不罢休!”推开葛霸闯进卧房门口,道:“回禀殿下!燕云有要是相奏。”没有回话。

燕云也不知哪来胆子,走到床榻前,借着外边灯笼的光线,发现床上没有赵光义的影子,急忙走出了,问道:“郡王哪里去了?”

葛霸惊恐道:“我哪里知道!”

燕云深知阳卯是卑鄙龌龊五毒惧全之辈,不知是何缘故得宠于梁郡王,在剿灭蜈蚣山之战论功行赏之时阳卯也位列首功,心中愤愤不平,无意在桃花楼捉阳卯寻花问柳一个正着,心想:如实禀告郡王,阳卯不但会吃罪还会被郡王驱逐。

凌晨,燕云也顾不上梁郡王还未坐堂,就迫不及待直奔后堂求见梁郡王状告阳卯,可是梁郡王不在卧室,当值的葛霸也是惊慌。正在此时,梁郡王赵光义身着便服从,精神疲倦,从后门进来。

燕云匆匆施礼,道:“禀告郡王殿下,从九品51阶陪戎校尉阳卯昨夜在桃花楼狎妓嫖chang,还偷窃郡王念珠,请殿下治罪。”将念珠奉交赵光义;心想:阳卯,这回你是罪罚难逃!

赵光义接过念珠,戴在手腕,雷霆大怒,道:“燕云该当何罪!孤家还未升堂,你就搅闹衙门鸡犬不宁,你以为这章州衙门是为你一个人开的!你以为梁郡王章州刺史是给你一个人当的!”

燕云一怔,寻思片刻,主子是严厉责究自己,一肚子憋屈,气得含着眼泪,道:“殿下!阳卯——他——他犯下赃私罪!”

赵光义气愤难消,道:“阳卯犯下什么罪,有王府长史贾素、司马柴钰熙、新任章州判官魏瑱审决。这等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也要喧嚣烦扰寡人,你是嫌寡人太清闲了!哦!念珠是孤家给阳卯的,令他给孤家换根穿线。”

燕云异常执着,道:“小的不知道这些(对主子的话抱以怀疑),只亲眼看见阳卯在桃花楼偎红倚翠,按大宋律法至少判个赃私罪,请殿下明断。”

赵光义气恼,道:“丢人!朝廷刚刚擢拔奖赏你俩,你俩就就-,来人将燕云、阳卯拖出去重打二十臀杖,回去闭门思过,没有寡人召唤,不得衙门给事!”

阳卯急忙跪下,哭诉:“殿下,求殿下过个几天在叫小的受罚,前几日小的被打的几十板子伤势还未痊愈,求殿下开恩!燕云他还没挨过板子,体质好,又是练武出身,打几百板子也是安然,小的,小的可比不起呀!”

赵光义狠狠瞪他一眼,道:“没用的骨头!暂且给你记上。”甩袖进了后堂堂屋。

阳卯暗自得意,装出可怜之状,道:“殿下仁慈!殿下仁慈!多谢殿下体恤小的体弱!”得意洋洋回头看看燕云,道“嘿嘿!燕校尉钢筋铁骨,我比不了,比不了,‘领赏’去吧!”

燕云气得七窍生烟,被几个行刑的衙役拉出去。

阳卯对衙役道:“我提醒你们几个,可别欺君!殿下说的是重打,重打!打后我可要验伤!”

章州驿馆。大郡主赵圆纯坐在书案前,手捧一本书籍在看。二郡主赵怨绒手里拿封书信,内心喜悦,却装出一副严肃的表情,步履轻盈进来,道:“姐姐!爹爹托枢密院知事王季升带来了书呈,你猜爹爹会说什么?”

赵圆纯看他的表情,多半是喜讯,但不露声色,浅笑道:“怨绒又在难为人,姐姐没看怎会知晓?”

赵怨绒拿着父亲的责备的语气道:“圆纯、怨绒玩得可真开心!连家都忘了,眼里还有没有爹娘,真是儿行千里母担忧,母行千里儿不愁呀!”偷眼瞅着圆纯,见圆纯没有紧张畏怯之色,道:“姐姐怎么如此反常,平日对爹爹甚是尊崇,今日对爹爹书呈诘问谴责,竟如此坦然。难道姐姐真的知道爹爹没有怪责?”

赵圆纯道:“我与妹妹心如灵犀,妹妹拜阅了爹爹的信函就等于姐姐拜阅了,妹妹没有担惊,我也不必担惊。”

赵怨绒佩服微笑道:“好了好了!姐姐的书真是没白读,我想多张两个心眼就够了,没想到姐姐竟长了五个心眼,姐姐你的心眼怎么长的,教教妹妹好不好!”

赵圆纯道:“我想爹爹多少多会教训几句。”

赵怨绒道:“又被你言中了!真不好玩。爹爹说叫你我不要只顾贪玩,用心体察民情,回家爹爹垂询的。平日爹爹教训最多的是我,可这次是对你,爹爹叮嘱你不可恃才多事。”

蜈蚣山被清剿之后,梁郡王身着便服带瞧瞧着几个小斯送来一架绿绮名琴、两方荡青花端州砚、三斤百濯香、五斤女儿茶、八匹上好锦缎、五千两纹银,赵圆纯知道这是郡王赵光义对她运策决机的酬劳,本要推脱,妹妹怨绒在场,恐怕与郡王言语失密,只好收下。赵光义带着随从也匆匆离去。

赵圆纯听到“爹爹叮嘱你不可恃才多事”秀美微蹙,接过书信细细拜阅,寻思:‘恃才多事’不会指别的,定是说自己帮梁郡王在剿灭蜈蚣山时出谋划策;当时梁郡王屈驾驿馆求策,只有梁郡王与自己绝无他人在场;梁郡王赠送自己的名琴、端州砚、百濯香、女儿茶、锦缎、纹银之时,双方从未说出密谋清剿蜈蚣山草寇的半字,在场的郡王小斯、妹妹怨绒也决不知晓;爹爹怎会知晓?是梁郡王——不会,以他尊贵的身份绝不会将此事宣扬出去,对爹爹也不例外;爹爹怎会知晓?爹爹未卜先知,这——这太令人敬畏,这说明梁郡王驾下文武幕僚的能力,爹爹了如指掌,用‘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来说爹爹可算是恰如其分-”

赵怨绒见姐姐沉思不语,道:“姐姐不比担心,爹爹又没有严词训责,咱姐妹谨从爹爹教诲用心体察民情,回家向爹爹回禀就是。”

赵圆纯笑道:“怨绒言之有理,你的心眼儿哪会输给姐姐!”

赵怨绒听到圆纯夸奖开眉笑眼,道:“都说聪明人多半是夸奖出来的,姐姐以后夸奖妹妹可不许吝啬哟!这样日后我才有望赶上姐姐,姐妹俩那才叫相陪。”

赵圆纯莞尔而笑,道:“怨绒啥都好,就是——”

赵怨绒道:“就是什么?”

赵圆纯道:“就是谦虚过度!”

赵怨绒喜笑颜开。

自陈信、元达被梁郡王赵光义刑场赦免后,大郡主赵圆纯、二郡主赵怨绒一直没见过燕云。赵圆纯想此时燕云要面对许多事情,对于情意深重的燕云要过太多的坎,想方设法分妹妹赵怨绒的相思之心,邀妹妹前去冀州拜望姑母、姑父冀州马步军都指挥使侯仁瑜。赵怨绒归心似箭,在冀州姑母家没住几天,就与姐姐回到了章州驿馆。

赵怨绒换上男装,急匆匆到章州衙门口,路边等候燕云散值,等了快一个时辰,见不少公人络绎不绝从衙门大门出来,就是不见燕云的影子,心想:是郡王差遣燕云公干?正寻思见元达从州衙大门走出来,急忙上前问话,道:“元达!元达,都几时了也不见燕云散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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