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孑英雄梦 第59章、梁郡王兵败章州城

作者:倪子文法二 分类:修真 更新时间:2024-04-03 18:2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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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信哈哈大笑:“你这撮鸟就是李玮栋吧,大言不惭!除了畏敌如鼠、倚强凌弱、鱼肉百姓、,还有大话欺人的本事-”

元达迫不及待道:“二哥!这厮哪有资格与您废话,待八弟取他狗头。”脚点马镫,舞动四棱镔铁锏,催马上前,直取李玮栋。

李玮栋惊慌不已险些落马。李玮栋手下的四个亲校王勇、丁勇、骆勇、阖勇,欺负老百姓一个顶俩,气壮如牛,沙场临敌,胆小如鼠,平时竞相争宠,相互倾轧。丁勇趁阖勇不备猛地踹他马臀部一脚。阖勇身不由己冲上去,拍马舞枪与元达厮杀起来。战不三合,阖勇左臂被元达一锏击中,败下阵。丁勇正幸灾乐祸,不妨身后骆勇抽打他的坐骑,丁勇不由自主来到元达面前。元达挥舞双锏直取丁勇,只一合将丁勇打下马去,又复一锏把丁勇打个脑浆并裂。

蜈蚣山连胜两阵,士气大振。赵光义失口道:“没想到这草寇如此凶猛!”其属下“六猛”中之一的“暴猛武贲”美髯公戴兴年过三旬,身高八尺,生得面如赤金,三绺长髯,肩宽背厚,头戴金盔,身披金甲,皂罗战袍身后飘,虎头战靴紧扎牢,胯下黄龙马,手端烈焰丈八矛;道:“殿下休要长他人志气,看戴兴擒他。”催胯下马,手把烈焰丈八矛,不分皂白,望着元达就刺。元达摆开双锏相迎,斗了三十个回合。那戴兴力大枪沉,元达累的气喘吁吁。陈信看的仔细,急令喽啰鸣金,元达圈马归阵。四平山寨主王趁见元达连胜两阵,早已按耐不住,拍马抡刀杀向戴兴。战不两合被戴兴一枪扎死。四平山寨主二寨主杨简拍胯下马,手执八棱棒照着戴兴顶门上砸来。戴兴把枪一举,架八棱棒,分心刺来。杨简躲闪不及被刺死。戴兴连赢两阵,趾高气扬。白虎山的二寨主“开山夜叉”王希杰拍马冲到戴兴近前,手擎开山钺奔戴兴顶门就劈。戴兴举枪相迎。钺来枪架,枪去钺迎,战有五六十个回合,没个高下。

“银戟无敌桃花小温侯”王荣对陈信道:“陈大王!取回赵光义的财货可要分我白虎寨六成呀!”陈信道:“王寨主!现在说这些为时过早,只要你立下首功,洒家绝不亏待白虎寨。”王荣飞马来到阵前,抡戟隔开戴兴、王希杰的兵刃。戴兴、王希杰震得手臂发麻。王荣道:“你们都各回本阵,洒家要独挑赵光义的乌合之众。”戴兴、王希杰各自归阵。

“山南五虎”“瘦脸虎”曾延刚、“玉面虎”丁延强、“白额虎”白延旺、“金毛虎里”里延昌、“吊睛虎”邓延飞见“五勇”的戴兴连赢两阵,个个跃跃欲试。“吊睛虎”邓延飞见敌阵来了个小白脸,心中暗喜:正是自己露脸的机会,这小白脸哪经得起自己的一刀。真个是软的欺硬的怕。邓延飞提着九耳八环太阴刀,喜滋滋,拍马上前,举刀就砍。王荣执戟就磕。“铛”一声,邓延飞手中的大刀被磕飞,被王荣一戟刺于马下。“白额虎”白延旺、“金毛虎里”里延昌操枪使棒纵马而出,直取王荣,两马相交,无三合,被王荣一戟一个刺于马下。

赵光义的属下“五勇”之一的“健勇军客”傅乾,年近三旬,身高八尺有余,虎背熊腰,肥头大耳,烟黄脸,小眼睛,短鼻子。冷笑道:“嘿嘿!‘山南虎’喝酒吃肉逛柳巷不含糊!到了沙场就成‘死虎’了。”

“瘦脸虎”曾延刚见三个弟兄惨死,悲痛交加,听傅乾嘲笑,暴跳如雷,道:“傅乾泼才!我兄弟战死犹荣,不像你这厮畏敌如鼠!”

傅乾道:“逞什么口舌之能,有本事给你战死犹荣的兄弟报仇呀!你们不是只求同死的弟兄吗?去呀!”

曾延刚气得眼珠子快要迸出来了,道:“傅乾泼才!等曾谋报完仇,再找你算账!”策马就要出阵。被“玉面虎”丁延强一把拽住,小声道:“三哥!好汉不吃眼前亏,休要和这厮赌气。”对傅乾道:“我‘南山七虎’哪敢与你们‘王府五勇’相比,这功劳不敢和傅将军夺。”

傅乾道:“知道不敢就好!”说吧策马挺矛直取王荣,战不五合,被王荣刺伤大腿,大败而归。

赵光义属下“六猛”之一的“骁猛武贲”周莹面似银盘,五官端正,白马银枪,跃马抄枪出战王荣,战到六七回合,招架不住败下阵来。“五勇”之一的“骠勇军客”右知客押衙岑崇信,面如土色,浓眉如炭,肩宽腰圆;催动胯下马,手舞金背砍山刀,逼王荣楼头便砍。王荣把戟一举,架开刀,拧戟就刺,一来一往杀在一处。斗了十余回合,岑崇信渐渐不支。“猋勇军客”商凤面白如纸,身材枯瘦;手持阴风虎头矛催马助战。双战王荣十余合,仍是不敌。“五勇”之一的“强勇军客”桑赞生的细高挑,青白脸,蛤蟆眼,塌鼻梁,三十岁上下年纪;把马一拍,手握镔铁皂缨点钢矛,来夹攻王荣。三匹马丁字儿厮杀。战到二十合不分上下。

赵光义自叹:“草泽中竟有如此人物!”寻思:敌众我寡,如果众喽啰掩杀过来,李玮栋的五百军卒及王府随从怎能抵挡,不如现下临阵斗将之际先赢了草寇再做计较。随命“躁猛武贲”王能出阵。

王能催马挺丧门戟来到阵前。陈信骤坐下马,舞动十三节葫芦鞭,截住王能厮杀。战有五六个回合,王能被陈信一鞭大中护心镜,抱鞍吐血,拨马就跑。陈信紧追不舍。赵光义阵上“鸷猛武贲”张煦骤胯下马,手擎青铜叉,拦住陈信劈面一叉。陈信左手鞭磕开青铜叉,右手鞭急速一招“丹凤朝阳”横扫张煦太阳穴。张煦急忙缩头,“啪”的一声头盔被打落,震得耳鸣目眩,双腿猛夹马肚子,战马“噌”跑回本阵。赵光义阵上“狰猛武贲”卢斌提槍纵马,直取陈信。两马相交,军器并举。二将约战到七八回合,卢斌被陈信一鞭砸伤肩头,拨回马头,望本阵便走。

再看岑崇信、商凤、桑赞并战王荣,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陈信手挥钢鞭,高声道:“弟兄们冲!生擒赵光义,活捉李玮栋。”

三山十八寨绿林头领率领喽啰兵各举兵刃,向赵光义军阵一齐冲杀过来,来势凶猛。李玮栋、赵光义左右将佐皆抵当不住,赵光义、李玮栋调转马头仓惶逃命,其随从、兵卒弃枪落盔者不计其数,人如潮涌,马似山崩,自相践踏。

陈信纵马抡鞭,紧追赵光义。赵光义驾下的“瘦脸虎”曾延刚策马提枪拦住陈信厮杀。陈信手持钢鞭左盘右舞,杀法骁勇,只三个回合就把曾延刚打死马下。陈信大喝:“生擒赵光义者尚黄金百两,穿紫袍的是赵光义,休叫他跑了!”说罢打马如飞,追赶赵光义。赵光义急忙脱下官袍,扬鞭驱马,没命的跑,眼看就被陈信赶上。赵光义驾下的“炽猛武贲”张宁调转马头,手擎象鼻古月刀迎战陈信。二人战了五六回合,三山十八寨绿林头领及喽啰兵杀到,张宁拨马而逃。陈信率众继续追赶,追了四五十里就要到了章州城。陈信勒住战马,拈弓搭箭,一箭射赵光义的肩头。赵光义忍者剧痛,紧催战马,跑了三十几里,来到章州城下,章州城城门紧闭。等了片刻,李玮栋手下的亲校王勇、骆勇、阖勇及赵光义的随从赶到。王勇冲着城楼大骂:“该死的畜生瞎了狗眼!连邢州方镇的旗号都不认得?快快开门,慢一步,剁了姚恕、宏保的猪头!”

章州判官姚恕(剿寇无方致使章州群贼四起被降为判官)、都监宏保早在城楼垛口偷看,认的安国节度使李玮栋的亲校,急令守城门卒打开城门落下吊桥,吓得连滚带爬下的城楼,小心迎接。

赵光义一行赶快进的城门。王勇责骂都监宏保:“宏保腌臜畜生!还不快快关上城门,难道引贼入城吗?”

宏保急令军卒关上城门。

王勇道:“宏保泼才!贼人将至,你好生守住城门。如若有失灭你三族!”

宏保连声应诺而去。章州判官姚恕急忙将赵光义一行迎入州衙。

陈信带领三山十八寨头领、喽啰,追到城下,见城门关闭,下令将章州城团团围住。再领各寨头领将本寨八成人马调集章州城下。这一战,“小孟尚赛扁鹊”陈信大获全胜,马匹器械,盔甲抢夺极多。

王府亲随阳卯、王府医学程德在州衙衙役引领下急忙将赵光义扶进后堂坐定。赵光义面无血色,冷汗直流;左臂帮衣袖全被鲜血印红,四肢冰凉。程德为赵光义连忙医治箭伤。

两日后,赵光义在医学程德精心医治下伤势有所好转。赵光义升堂坐定,王府的、州衙的文武僚属两厢排列,令王府长史贾素禀报蜈蚣山战后的损失。

贾素道:“回禀殿下!王府随从瘦脸虎”曾延刚、“吊睛虎”邓延飞、“白额虎”白延旺、“金毛虎里”里延昌——”

王府司马柴钰熙急的给贾素使眼色,见他不理会,不住的咳嗽“咳咳!”

贾素道:“柴司马身体不适,就回去歇息。”

柴钰熙吞吞吐吐,道:“啊——啊,没有——没有不适。”

赵光义知道他的用意,道:“钰熙!孤王伤势早已痊愈,叫居平回禀。”

柴钰熙道:“殿下!那日回禀殿下不行,偏偏要今日?”

赵光义焦急道:“钰熙用心,孤王何尝不知!而今是什么时候了!钰熙难道不清楚,章州不过是个五等州,城墙简陋,厢军不济,危如累卵,不早做筹划,后果可想而知。”

柴钰熙哭诉道:“末吏虽是愚钝,但知晓其中厉害,更知道殿下身体为重。”

赵光义道:“不妨事,居平接着说。”

贾素道:“王府随从四死四伤,曾延刚、‘吊睛虎’邓延飞、‘白额虎’白延旺、‘金毛虎里’里延昌阵亡,‘躁猛武贲’王能、‘鸷猛武贲’张煦、‘狰猛武贲’卢斌、‘健勇军客’傅乾伤势未愈,王府的三十随从损去一半;安国方镇一死一伤,丁勇阵亡,阖勇伤残,五百军卒只剩二百余人;安国节度使李玮栋被草寇掳获。殿下出任章州知州的文书及‘梁城郡王’青铜印亦为贼人抢去。现今章州被草寇围的水泄不通,声言:要十万贯,如若不然破城后杀个鸡犬不留。”

赵光义气得面色铁青,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整个大堂没有一丝声响,静了片刻,赵光义终于忍耐不住,拍案而起,怒道:“陈信贼魁!赵光美欺辱孤家,你也来欺凌孤家,待孤家生擒了你定要扒了你的皮!”震得整条臂膀疼痛难忍,怕属下察觉到,强忍着,但额头上的冷汗忍不住下落。

柴钰熙出列,道:“殿下息怒!区区草寇,不值得大动肝火。殿下派遣一勇士杀出重围前往魏博藩镇请救兵驰援章州。五朝元老太师魏王(符彦卿,赵光义的岳父)坐镇魏博天雄军领精兵十数万,只要发兵一千就能将蜈蚣山草寇一举荡平。”

柴钰熙之计赵光义当然想过:决不能给老泰山出这道难题。老泰山如果发兵,是可以解章州之围,一举剿灭蜈蚣山也不是问题;但没有官家的圣旨,作为军事重镇的统帅私离汛地,那是造反!不但按律当斩,还会殃及亲属。房郡王赵光美怎么会等闲视之,自己定是首当其冲。与造反联系到一块,那就别再想咸鱼翻身了。

赵光义不便明说,道:“魏王、佐天王、肃亭侯正在三镇安抚,那是稳定北地半边天的大任,哪有闲暇救援章州?”

众僚属个个沉默。

赵光义道:“众卿家同心戮力固守章州,寻找时机剿灭蜈蚣山贼寇。”

众僚属心里犯嘀咕:固守章州是真的,守不守得住,天知道!‘剿灭贼寇’,刚被贼寇杀得丢盔弃甲,纯属痴人说梦!只是心里嘀咕,哪个敢说出口。

长史贾素确是实在人,道:“这章州守,怎么守的住?”

赵光义道:“居平勿忧!孤家自有妙计,散衙。”众僚属纷纷退堂。

赵光义起身转入后堂,贾素跟着进来。

贾素颇有兴致,道:“殿下有何妙计?”

赵光义一脸不悦,道:“居平!章州城在颤抖,是吗?”

贾素道:“极是,山雨欲来风满楼,黑云压城城欲摧。”

赵光义道:“不是章州城在颤抖,而是你的心在颤抖,章州城上上下下人心都在颤抖!这远比兵临城下将至壕边更为可怕!”

贾素恍然,道:“老朽昏聩!当下稳定人心远比坚守章州城更为首要。殿下临阵不乱,实乃统帅之才!老朽安能参悟一丝半毫!”

赵光义后堂坐定,医学程德急来为他换药。赵光义疼的“呀呀”叫喊。

阳卯责怪程德,道:“程德!下手为何没有深浅,叫殿下如此疼痛。”

程德急忙跪倒,道:“小的该死!殿下恕罪!”

阳卯道:“程德真是‘吃饱了的牛肚子--草包’!殿下的箭伤医治了多少日,还没有痊愈。”

贾素道:“阳卯等程医学给殿下换好了药,再责怪他迟吗?”

阳卯陪着笑脸,道:“贾长史教诲的是。程德还等什么,快快给殿下换药。”

程德一咕噜爬起来,小心给赵光义换药。阳卯在侧殷勤谨慎服伺,为赵光义轻轻擦拭脸上的汗水。程德给赵光义换药完毕,用衣袖擦着额头上的汗,小心退下。

阳卯给赵光义献上一杯茶,道:“这茶是程德开的,说是有去疼的功效,请殿下慢用。”

赵光义皱着眉忍着疼接过茶一饮而尽,思索片刻,道:“居平,传孤家口谕:王府司马柴钰熙、章州判官姚恕、章州都监宏保、安国藩镇亲校王勇、骆勇率领属下竭智尽力坚守章州,三日后,自由神兵天降,一举扫平匪巢。再以此义发布安民告示,全城张贴。”

贾素应诺而退。

赵光义愁眉蹙额在堂中踱走。阳卯在侧谨慎站着随时等候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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