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孑英雄梦 第46章、二郡主心服病书生

作者:倪子文法二 分类:修真 更新时间:2024-04-03 18:2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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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光义心事重重,不耐烦道:“休要啰嗦!难道你怯阵,叫二郡主一个弱女子舍身履险营救大郡主。记住只能赢不能输,点到为止决不能伤着二郡主毫发!”

燕云无可奈何,一步步走到殿外。赵光义、赵朴也走了出来。

殿外华灯绽放,皓月当空亮如白昼。

燕云身份卑微没敢正视过二郡主,现下要比武不得不端视眼前的这位敌手。看二郡主:长发乌润披肩,鹅蛋脸色如梨花,亮丽的眼睛眼波流动,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肤色就象那凝结的玉脂,脖颈洁白丰润;身材苗条,肩若削成,腰如约素。黛蓝色团花丝绸单饶小曲裾,粉紫色束口箭袖,腰间勒着黑紫色软带,脚登乌油粉底靴;仗剑竚立月光下,淡雅脱俗,宛如观音在世。

二郡主赵怨绒虽有几分藐视酷似染病的燕云,但早有耳闻梁郡王驾下高手如云,临阵对决也不敢掉以轻心,细细打量着他,见燕云,一袭玄衣,一张凝重颇拙冷峻的脸,目光清朗,剑眉斜飞,菱角嘴棱角分明。

二郡主好奇,这个柔弱的南衙伴当究竟有何手段,待我一试便知;手捻丹凤剑一招“狂风花落”朝燕云七处穴位点刺,疾如追风,动若脱兔。燕云疾使兲山派剑法一式“山木悲鸣水怒流”拆解。

前文所讲,兲山派剑法尚刚尚猛,意在攻不在守。而今燕云已失去了优势,原因:与相府千金厮杀提心吊胆生恐伤了对方,以防为主,左遮右掩;兲山派的“仇世恨天”剑法极致境界是心剑合一,恨海难填的心情蛹化出排山倒海的力量凝聚于手腕,释放与剑锋、剑刃,势如奔马,硬如钢铁,快似闪电,而今面对金枝玉叶只有惧怕哪来的仇与恨;因而兲山派“仇世恨天”剑法只能发挥出五、六成的威力。

二郡主就不同了,没有任何顾虑,唯一的目的就是击败燕云飞出东京汴梁救姐姐;她与姐姐大郡主赵圆纯都是一位高人的徒弟,她学的刀剑拳脚功夫,赵圆纯修的琴棋书画,人称二姐妹为相府“文武双娥”。

二郡主赵怨绒所学的“锦云灵花剑法”绝不是屠龙之技,披截、挑摸、捞括、勾挂、缠云剑术如灵花飞舞,穿刺、抽带、提点、崩搅、压劈、拦扫剑法似锦云蔽日;变化从心,形同秋水,身与剑随,神与剑合,纵横挥霍,行若游龙,翩若飞鸿,随风就势,飘忽浮沉,仿如轻云蔽月,飘若回风舞雪;步法刚健轻灵,身法飘逸旖旎,不像是搏杀倒像是翩翩而舞,形似婉柔而内涵遒劲,刚柔相济,攻防自如。

二郡主剑花曼舞翩纤姿,一招一式轻盈优美暗藏杀机,和燕云左盘右舞厮杀了十几个回合。燕云的“仇世恨天”剑法很是蹩脚,像是耕牛掉进水井里有劲使不出。二郡主步步紧逼,剑势越发刚强峻急,劲切两招“夜深花寒”,丹凤剑直奔燕云双脚抽扫。燕云迅疾以“海底捞月”勾挂。二郡主剑招陡变倏地“乱石崩云”疾奔燕云顶门压劈,剑势强劲凛烈。燕云匆忙以“怒雷送雨”的招式封挂。二郡主剑招倏地又变“锦云缠腰”朝燕云拦腰疾扫。

“噗通”只听得一人倒地。

二郡主剑招陡变倏地“乱石崩云”疾奔燕云顶门压劈,剑势强劲凛烈。燕云匆忙以“怒雷送雨”的招式封挂。二郡主剑招倏地又变“锦云缠腰”朝燕云拦腰疾扫,来势轻妙劲猛。

二十个回合下来,每招对决,燕云几乎处处被动,处处防守。二郡主的“锦云缠腰”惊得燕云一身冷汗,迅捷弯腰,“风起雷奔”一脚疾奔二郡主腹部蹬去。二郡主急闪不及被蹬倒在地。

燕云见二郡主倒地,惊慌失措。

二郡主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嗔怒道:“燕云泼才!无耻下流。”

燕云从未这么伤过女子,这女子更是相府千金,又听得骂他无耻下流,羞得脸红耳赤,惶恐不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支支吾吾不知该说些什么。

二郡主趁其不备,手拍地面一借力“轻云贴水飞”,陡然一招“金风卷地”朝燕云就是一路扫堂腿。燕云正在痴愣发呆,猝不及防,栽倒在地。

二郡主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兴高采烈道:“殿下!爹爹!燕云输了,燕云输了!”

燕云尴尬站起来不做声。

赵朴含嗔,道:“羞不羞!是谁输了!”

二郡主撒娇道:“兵不厌诈吗!最终还是孩儿赢了!看在殿下的龙颜,奴家赢了也带燕云去。望殿下俯允!”

赵光义诙谐道:“平兄!咱两位大宋的宰相,怎么好失信于民!”

赵朴道:“殿下俯允了,还有一事必须依的为父。”

二郡主赵怨绒欣喜道:“莫说一事,就是百事、千事也依的爹爹。”

赵朴道:“一路上凡事务必听燕云的,不得自作主张。”

赵怨绒犹豫着“这——这-”

赵朴把脸一沉“嗯!”

赵怨绒急忙道:“依的,依的。”

赵光义道:“燕云明日一早带二郡主赶往章州解救大郡主,二位郡主若少一根头发,拿你是问!”

燕云道:“殿下,小的若保不了二位郡主完全,愿以凌迟谢罪。”

南衙赵光义拜辞宰相赵朴,带着随从出了相府,拐了一道弯,走了百十步下了大轿,令燕云急召“瞻闻道客”了然道士张余珪火速到梁郡王府银安殿候旨,自己换乘快马疾奔梁郡王府。

了然道士张余珪不仅武艺高强更是个百事通,上至庙堂尔虞我诈下至江湖帮派争霸知之甚多,由此得了个绰号“瞻闻道客”;东京汴梁城每个角落了然于心,用现代话来讲就是京师的活地图,当然不包括大内皇宫,是梁郡王府数得上的人物,有几百属下分散于京师内外谍查刺探收买各处情报,堪称梁郡王府的谍士(暗探),了然道士张余珪就是众谍士头领,梁郡王开封府尹赵光义很是倚重。

赵光义回到银安殿,不一会儿,燕云、了然道士张余珪觐见。

了然道士张余珪四十多岁年纪,六尺个头,身材瘦削,白净脸时时挂着笑颜,一双滴溜溜的黄眼珠,短髯稀疏,背微驼,腰悬一柄松纹古定剑;月白色道巾,月白色道袍,与月色融为一体。

赵光义令燕云殿外等候。许久赵光义和了然道士张余珪急匆匆走出大殿。

赵光义神色严肃,道:“燕云跟随了然道长办趟差,一切听了然吩咐,不得违拗。”

燕云应声随了然道长匆忙离去。

赵光义凝视着燕云、张余珪消失的背影,伫立了一会儿,在殿外院子里踱步,时而快,时而慢,时而驻足,手中不停捻转着六道木手珠,月光把他的影子拽的时长时短,夜风吹动着紫色袍服,吹不去满怀思绪。

过了约一个时辰,张余珪匆忙进的院子向赵光义施礼,道:“殿下,办妥了”

赵光义赶紧迎着他,示意保密,道:“‘了然’不忙!进殿再说。”

银安殿内,只有赵光义、张余珪。

张余珪道:“殿下!燕云真是好身手,一管强弩八百步内取人性命于弹指之间,神不知鬼不觉,王元吉、王治、陈郾、闾邱舜、孙兴胄、石延祚、桑进兴七人都被结果了;真是意外的收货,使相孙行友被射杀于内藏库使刘之进府上。”

赵光义兴奋道:“快说这是怎么回事儿?”

张余珪道:“照殿下吩咐射伤刘之进,没想到他宴请孙兴胄。堂堂朝廷二品使相孙兴胄死在刘知信府上,刘知信是房郡王府上的堂吏,房郡王少不得连带罪责。”

赵光义手中不停捻转着六道木手珠,道:“‘了然’不可妄议!早些回去安歇。”

了然道长张余珪应诺出殿。

燕云身着月白色夜行衣迅速上殿施礼,道:“小的见过殿下。”

赵光义微笑道:“‘飞燕’都四更天了还未歇息,明早还要赶赴章州营救相国的大郡主。”

燕云一脸疑惑,道:“小的一事不明,请教殿下,那被燕云射杀的竟是些什么人?”

赵光义笑颜收敛,道:“‘了然’没说吗?”

燕云道:“说了是些‘违纲犯纪的奸邪官吏’。惩办奸佞本是光明正大之举杀一儆百以儆效尤,为何用这种江湖手段?”

赵光义道:“‘了然’没有说不该问的不要问、严守悄密吗!”

燕云道:“说过。”

赵光义面色严峻,道:“你当东风吹马耳!”顿了一顿“孤王何尝不想将这些奸官污吏光明正大的就地正法,还大宋一个清平世界!”正气凛然,词言义正,话锋一转“唉!宦海中盘根错节错综复杂,非法度一时所及啊!”

燕云不解,道:“殿下位蹬宰辅司牧京师,还不能为民请命严惩贪玩吗?”

赵光义道:“怀龙(燕云的字)!官场这潭水深不可测,不知道的好。切记‘了然’道长的嘱咐。回去歇息吧,不要误了明早出行的时辰。”

燕云满腹狐疑,缓缓退出银安殿。

燕云回到流霜院,辗转反侧,夜不成眠;思忖:还有令刚肠嫉恶的南衙不敢惩治的滥官酷吏,南衙顾忌的是什么?比南衙再大的就是首辅赵朴、天子皇上,赵朴与南衙亲密无间绝不会掣肘南衙,皇上,难道皇上会纵容庇护奸邪官吏?皇上会不会偏护杀父仇人狗官金铧绒,如果会,南衙能为自己伸冤吗?只要自己殚智竭力为南衙效力、勤勤恳恳为朝廷当差;只要自己坚持不懈尽职建功,南衙会为自己伸冤的。如果时隔日久南衙遗忘了呢?那时自己已是功成名就,再向南衙呈报-

燕云思来想去,不觉梆敲五鼓,穿好衣衫,带上银两、青龙剑等所用之物,跨上南衙所赐的乌骓宝马,打马如飞奔与二郡主约定好的东京城外陈桥驿的“莫缘栈桥”汇合。

拂晓十分,燕云来到莫缘栈桥下马,把马拴在枣树下,四下寻望二郡主。猛地从枣树上“嗖”的飞下一人,仗剑奔燕云头顶就劈。燕云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听的风声,足尖点地跃出几丈外,拔剑进击,剑势劲猛刚爆。二人斗了七八个回合。那人跳出圈外,喝到:“嘟!燕云竟敢行刺本郡主!”

燕云打量那人:头上戴着束发紫金冠,穿一件素白色箭袖,外罩粉白色缎子排穗褂,登着黑缎白底朝靴;面若秋月,色如芙蓉,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身材苗条,风度潇洒,秀美多姿;仔细瞧,认出了这是女扮男装的二郡主赵怨绒;急忙施礼“郡主!恕小的眼拙。”

赵怨绒嗔道:“常言道:笨鸟先飞,都什么时辰了!何等贪睡!”

燕云不语。

赵怨绒解开乌骓马的缰绳飞身跨上,道:“我的白玉嘶风马早已飞至三十里外的萦风客栈,你若追的上我就去,追不上就回去睡懒觉!”打马如飞,瞬时消失在远方。

赵怨绒救姐姐心切,昨晚就宿住萦风客栈,晚上一直盘算救姐姐的计划,看看天色渐亮,就步行道陈桥驿的“莫缘栈桥”与燕云会合;见燕云未到就跃到树上,给燕云来个卒不及防,再次检验燕云的武艺及警觉,七八个回合下来,暗自佩服,燕云早已不是缩手缩脚,顾虑重重的他了,剑势绝猛,招招夺命。

赵怨绒片刻飞至萦风客栈门口百十步,回头望早不见燕云影子,自言自语“看你几时能到!”翻身下马朝客栈走来,距客栈门口十几步见一人伫立,大吃一惊“咦!燕云,你——你,是人是鬼!”

燕云道:“小的不是鬼,是燕云。”

赵怨绒惊异道:“果然是你这村厮(笨小子)!你——你,你难道比千里马还快!”

燕云道:“回禀郡主,小的笨,这乌骓千里驹比小的还笨。”本无別意,只是表达自己比马快。

赵怨绒觉得在羞臊自己,面红耳赤,道:“你——你这村——”把话咽了回去“怎么敢挖苦我!”

燕云神色紧张,道:“小的——小的安敢挖苦——挖苦郡主,小的说的是马笨。”

燕云的武艺、轻功令赵怨绒佩服的五体投地,一丝丝敬慕之意油然而生,但没有一丝挂在脸上。

赵怨绒道:“好好!我——我不给你计较。”

燕云冤枉,道:“小的绝无嘲讽郡主之意,郡主明鉴!”

赵怨绒看着朴拙的他,道:“好不说了。从现在起郡主我叫赵绒,不许叫我郡主,叫公子。”

燕云道:“小的遵命,郡主!”

赵怨绒道:“什么!”

燕云道:“不不!是公子,小的遵命。”

燕云早有顾虑:带着相府千金去救大郡主,这不是帮手简直就是累赘,既要照顾好二郡主又要救回大郡主;暂且不说就一个相府千金二郡主一路抛头露面,就有诸多不妥;没想到她却挺有心计女扮男装,一位相府千金武艺不弱而还秀外慧中,内心也有几分佩服。

赵怨绒进萦风客栈牵出自己的白玉嘶风马跨上,燕云骑上乌骓马,二人策马扬鞭一溜烟的奔章州而去。

傍晚,二人来到西岗镇云旗客栈门前,早有店内的伙计接过马缰绳牵到马房喂草料。赵怨绒、燕云进了客栈,店内的众店客看女扮男装的赵怨绒眉清目秀、洒脱俊迈,目瞪口呆。赵怨绒被看的面色羞红。店小二也看的愣了神,半天才上前招呼,满脸堆笑道:“二位客官请,快里面请!”

赵怨绒见半天才来人招呼,嗔责:“我以为店家去奔丧了呢,半天才出来个喘气儿的!”

店小二道:“少爷海涵,少爷海涵!小的不周,小的不是,小的不是!少爷生的这般俊秀,都把满堂的人都看傻了。小的从未见过少爷俊俏的公子,因此多看了一眼,来迟了,少爷勿怪,少爷勿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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