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孑英雄梦 第42章、燕丘龙投身郡王府

作者:倪子文法二 分类:修真 更新时间:2024-04-03 18:2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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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云听出了原委,道:“袁少帅!草民有事在身,恕不能奉陪。”起身要走。

从门外进来七八个军卒拿着枪棒绳索挡着燕云去路。

阳卯道:“撮鸟!狗坐轿子不识抬举,少帅给你脸不要脸!若不敢比武,休得走出半步!”

袁巢道:“燕云,你不是自称青龙剑所向无敌吗!往日的威风搁裤裆里去了,再不拿出来,少爷可不耐烦了!”

燕云道:“少帅!草民虽学得些剑法,从未妄称所向无敌,望少帅勿听他人挑唆。”

阳卯道:“呸!少帅是何等精明,谁人能挑唆的了?你这撮鸟分明是变着法儿辱骂少帅愚昧不堪!”

袁巢道:“少爷杀了你就像碾死一只蚂蚁,给你脸,叫你死的体面些,你却不识好歹!”抽出白虎剑朝燕云头顶就劈。

燕云急速侧身避开来剑,白虎剑将饭桌劈为两段。

燕云跃出十几步,道:“少帅,你我宿无仇怨,为何以死相逼?”

袁巢道:“废话少说,不想拿命就亮家伙!”朝燕云就是一顿乱劈猛刺。

燕云速即躲闪,跳出丈外,急忙道:“少帅,若要草民奉陪,何不立个生死状。”

袁巢道:“好!少爷还没遇见过对手,今天叫你死得瞑目。来人纸笔伺候。”

随行的军卒到柜台取来纸笔,袁巢、燕云写下比武生死状,签字画押,一式两份,各带一份。

燕云将生死状揣进怀里,对远处观看的人们道:“各位尊公!仁勇校尉袁巢苦苦相逼定与在下生死对决,现已立下比武生死文书,比武结束,劳请各位尊公做个见证。”脚尖点地,跃到酒肆外的市井。

袁巢早已不厌烦三步并两步尾随其后,提剑疯狂进招,燕云抽剑拆解。燕云知道民不与官斗,无论输赢自己都难脱干系,那生死文书究竟有多大用处,鬼才知道,立了总比不立好,比武之时哪敢使出真功夫,除了防守就是避让。

袁巢大为恼火,一剑比一剑疯狂猛烈。燕云故意露出破绽,衣襟被袁巢的白虎剑削下一片,匆忙道:“少帅,草民输了,甘拜下风。”

袁巢怒道:“燕云泼皮!今天是生死对决,不死一个哪见得了输赢!”又是一顿狂劈猛刺。

燕云被逼的没有退路,持剑相迎。那袁巢嘴强技不强,又斗了三十几个回合,累得满脸是汗,剑势变慢,一招“玉带缠腰”,白虎剑离燕云腰间还有半尺。燕云的青龙剑已经离他的额头寸许,停住了。袁巢抽剑回防还未碰到燕云的剑。燕云手腕一抖,转瞬变换招式“绕山行怒雷”,剑尖到了他的咽喉戛然而止。袁巢又羞又怒,一不格挡二不避让,仗剑朝燕云“泰山压顶”劈头就砍。燕云拧身避开,道:“少帅,还要比下去吗?”

袁巢仗势欺人,厚颜无耻道:“少爷,哪能便宜你这泼才!”挺剑朝燕云分心就刺。

燕云无奈只得招架。袁巢知道燕云不敢伤他,更加肆无忌惮,毫不防守,一味强攻,一剑朝燕云心窝猛刺。燕云闪身避开。

袁巢的白虎剑将街市中的枯树树干刺穿,使劲拔拔不出来。一旁观看的阳卯将佩刀抽出递给袁巢,袁巢接过钢刀又朝燕云杀来,与燕云又斗了三五个回合,一招“苍蝇缚鸡”跳起来朝燕云当头劈下。燕云想这无赖惹不起,躲闪避让也能消耗他的体力,等把他累得爬不起来,比武就此结束;一式“黄龙游身”旋身避开。

袁巢可惨了,胸膛撞在刺穿枯树树干白虎剑的剑锋上,血流如注,惨叫片刻没了声息。

阳卯猝然大叫:“军卒们,快快将燕云拿下!”

军卒们快速将燕云围住。

燕云道:“在下与袁校尉比武,事先立下生死文书,如何拿我?”

阳卯知道,若真打起来,军卒们加起来也不是燕云的对手,把他逼急了,狗急跳墙,自己的小命也难保,急忙道:“生死文书是有,人命关天,袁校尉又是梁郡王府的人,你得随我等到王府录口供,之后你愿意干嘛干嘛。你要一走了之,开封府定要画影图形到处缉拿你,那你岂不冤枉?”

燕云觉得阳卯之言也有些道理,放松警惕,宝剑还匣,道:“燕某随你等去王府就是。”进五玲酒肆去取包袱行李。阳卯向军卒们使了眼色,军卒们会意趁燕云不备朝他脑后猛击几棒。燕云昏厥倒下,军卒们一拥而上把燕云死死捆住。

阳卯对军卒道:“燕云撮鸟死定了,不过不能叫他死的太便宜,阳谋的舅父被他害死,阳谋得好好出出心中恶气,把他先带到我的宅院,借来衙门七十二种刑具叫他尝个遍!再把他送回王府受死也不迟。”

军卒们应诺,抬着燕云、背着燕云的包袱行李随阳卯而去。

阳卯宅院。日暮时分。

阳卯、尚飞燕各坐一把安乐椅上。燕云五花大绑趴在地上。地上摆着一盆油,一盆水。两个家奴拎起批头竹片分别蘸着油、水,朝燕云雨点的打下来“噼里啪啦”。燕云的背部、臀部被打得皮肉开裂、血肉横飞,少时混死在血泊中。

尚飞燕瞪了下人一眼。下人即可端来一盆冷水,把燕云浇醒。尚飞燕起身走近燕云,俯下身子,摘下金簪朝燕云指甲缝猛扎,燕云疼得死去活满地打滚,溅了尚飞燕一身血。

尚飞燕跳起来躲闪,怒骂道:“该死的呆猪死到临头还膈应人!次正(阳卯的字),借来的七十二种刑具呢,还不快快给这呆猪用上,要不等他去了阎王殿就完了!”

阳卯对下人骂道:“没眼的奴才!聋了吗!”

下人们急忙去后厅搬来诸般刑具搁在院内。

尚飞燕道:“你们都退下。”众下人纷纷走出院子。

阳卯道:“飞燕!刑具都搬来了,还等啥?”

尚飞燕不容阳卯分说,嗔目道:“次正,你也退下!”

面对燕亭侯的爱妾,阳卯不敢违拗,退出院子。

尚飞燕从冷水盆里瓦一瓢水浇到燕云脸上。燕云一阵激灵醒过来,浑身不住地抽出,面色惨白,二目深陷,气若游丝。

尚飞燕道:“燕云你个呆猪,我真的该谢你!在鸳鸯集假如你不嫌弃我这水性杨花,现在我该称你为夫君了吧!哪有今日燕侯之妾。你对我、燕风、阳卯、姚恕等等多少人鄙夷不屑,可这些人哪个不比你强!你自我标榜正人君子行侠仗义,走的是人间正道,可沦落到如此天地,难道不问问为什么?你不知变通,墨守陈规、顽固不化,不知道妥协、不会说软话。你若求我,我不但饶你一命还可以叫你青云直上。”

燕云残喘着,道:“尚——飞燕!死了——这——这条心吧!向你这脏心烂肺、寡廉鲜耻之流求饶,莫说今生就是来世也——也休想!”

尚飞燕冷笑道:“哈哈!好一个硬汉!看你离死不远了,给你说句实话,我这人心眼小,我曾经钟情于你,在真州黄泥坡你竟然为了那素不相识的婊子(徐秋艳)扇我一耳光,那是我有生以来挨的第一记耳光。我曾发誓:叫你生不如死——叫你永世不得安宁!我的心被你伤碎了!今天换你一句软话都不行,我会实现我的誓言!”厉声吩咐下人,道:“来人!七十二般刑具叫这厮尝个遍!但不要把他弄死。”

下人们听到吩咐,慌慌张张跑出来,一般般刑具将燕云折磨得死了多少回。

燕云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房间两旁,几根红木撑住梁顶,墙上挂着自己的青龙剑;室内宽敞,一张朱漆案桌,案桌两旁,摆着几张檀木椅,整个房间看起来十分雅致。

燕云下意识想爬起来,稍一用力顿感浑身疼痛难忍,不觉叫出声“啊呀!啊呀”

霎时,从房外跑进一个仆人打扮的少年,个头不高,一脸和气,道:“壮士!壮士终于醒了。”

燕云挣扎,问道:“客——客官——此处——是——什——什么地方?”

少年男子道:“回壮士垂询,小的石烳是主子派来服侍壮士的。壮士昏迷了七天七夜,郎中都说:‘该用的药都用尽了,能不能从阎王爷那儿回来,只能看他自个了’。壮士真是福大命大造化大!”

燕云问道:“你家——主子——是何——何方菩萨?”

石烳道:“壮士,请恕小的不能回禀。壮士苏醒了,小的要马上禀告主子,主子天天等信儿呢!”说吧撒腿跑出去。

燕云由于伤势未愈,说话过多耗费了不少气力,又昏厥过去。

两个月过去了,燕云在石烳及郎中的谨慎照顾、精心医治下元气逐渐得以恢复,一日终于能下床了。石烳提着食盒进房见状惊喜万分,道:“壮士!壮士总算能下床了,壮士慢用餐,小的速速给主子报信儿去!”

燕云道:“且慢!石烳如果你还不肯说出你家主子是何方菩萨,燕云就此绝食!”

石烳慌忙道:“壮士使不得呀!若主子知道,小的可吃罪不起呀!”

燕云佯嗔道:“你吃罪不起,燕某更受之不起,整日锦衣玉食款待,还不知恩公何许人也,这整天蒙在鼓里的日子憋也把燕云憋死了,与其憋死倒不如饿死!”

“燕云火气不小呀!”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一位三十四五年纪的男子说着进了房间。这人生得六尺五六身材,圆脸微黑,两弯柳叶吊梢眉,一双丹凤三角眼乌溜溜深不可测,鼻头微勾,皓齿薄唇,三缕髭须;头戴软纱唐巾,身穿一领紫绣团胸绣花龙袍,腰系一条玲珑嵌宝玉环绦,足穿一双嵌金线飞凤靴;腰悬龙纹剑。

他身后跟着一位年近五旬的男子,头戴黑色幞头,瘦骨嶙峋,身穿深绿官服腰扎银带,脚蹬银底绿缎靴;脸上皱纹纵横,眉蔬目朗,单眼皮,厚嘴唇,花白胡须,神态庄重。

燕云看这说话人的打扮,推测:什么人能穿紫绣团胸绣花龙袍、腰系玉环绦,定是一位王爷,不知如何称呼。

石烳见来人惊慌失措,闪躲在一侧。

头戴黑色幞头的,道:“燕云,还不快快给梁郡王施礼。”

“梁郡王”燕云早有耳闻,当今天子御弟官拜中书令兼开封府尹赐爵梁城郡王赵光义;推金山,倒玉柱,纳头便拜,道:“草民燕云谢殿下救命之恩!”

赵光义,本名赵匡义,字廷宜,其兄长宋太祖赵匡胤登基后避讳,改名赵光义。宋太祖即位,被封梁城郡王、大内都部署、同平章事、开封尹、中书令(正一品)之职。

赵光义道:“好个燕云胆大包天!杀死孤家袁校尉,孤家岂能叫你轻松一死!”猛地抽出龙纹剑横在燕云脖颈。

燕云道:“罢罢罢!燕云这条命是殿下救得,殿下要取请自便!”

“殿下!剑下留人。”方逊从房外飞奔而入,跪于赵光义面前“下官素知丘龙忠义之士,更兼文武全才,愿以性命保之。”

赵光义掷剑笑道:“哈哈!燕云视死如归,真乃壮士也。适才孤家与燕云一戏耳!”

方逊催促燕云,道:“丘龙!快快谢殿下隆恩。”

燕云思虑片刻,道:“殿下!燕云罪孽深重,请殿下处死燕云。”

赵光义,道:“哦!燕云身犯何罪?”

方逊急的不住给燕云使眼色,示意不说。

燕云心想:纸里包不住火,早晚都是一死;道:“草民作过舞阳山兲山派杀人的屠夫。”

赵光义踱步沉思须臾,道:“莫道天下无好汉,谁与宽些尺度!‘昔伊挚、傅说出于贱人,管仲,桓公贼也,皆用之以兴。萧何、曹参,县吏也,韩、陈平负污辱之名,有见笑之耻,卒能成就王业,声着千载。吴起贪将,杀妻自信,散金求官,母死不归,然在魏,奏人不敢东向,在楚则三晋不敢南谋。’魏武帝尚能唯才是举,难道孤家还不如古人?燕云暂且屈就孤家的随从吧。”

燕云感激涕零,倒身跪拜,扣头血出,道:“生不用封万户侯,但愿一识开封府。今日有缘拜识殿下,草民死而无憾!蒙殿下垂爱,燕云别无他能,愿以性命相托,燕云之躯乃殿下之躯,燕云之命乃殿下之命。”

头戴黑色幞头的老者,道:“南衙(开封府尹称呼)殿下!王府的仁勇校尉袁巢已死多日,如何定案?”

赵光义词严义正,冷笑道:“哈哈!袁巢仗势欺人、横行不法,死有余辜!寡人身为开封府尹,不能洞察其奸,叫他逍遥法外多日,对上愧对官家(皇上),对下愧对黎庶,惭愧。惭愧!燕云所举是为国锄奸为民除害、为我梁郡王府清理门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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