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孑英雄梦 第34章、尚飞燕下花轿私奔

作者:倪子文法二 分类:修真 更新时间:2024-04-03 18:2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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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时三五个院公(仆人)跑过来。

燕风急忙道:“上差,上差!误会,误会!小的是为郡主调情(琴)的。”

院公大怒道:“不知死活的无赖,竟敢侮辱相府的千金!”举手就打。

燕风慌忙躲闪。

手持玉如意的少女,道:“住手!这燕风是我请来调琴的,二郡主不知误会了。”

一个院公陪着笑,道:“原来是大郡主的贵客,得罪了!还望燕公子包涵。”说完与几个院公走了。

大郡主吩咐丫鬟退下。

这二位少女是宰相韩城郡王赵朴的女儿掌上明珠,手持玉如意的少女大郡主赵圆纯,提剑的少女是儿郡主赵怨绒。燕风听院公一说就明白了,又惊又喜,对大郡主纳头便拜,道:“承蒙大郡主相救!您真是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转世,今日一睹仙颜真是燕风八辈子修来的福呀!大郡主出尘脱俗才华横溢,小生能否向郡主讨教琴艺?叫我这井底之蛙开开眼界,若能,我燕风可谓不枉活一世!”

二郡主赵怨绒抢话,道:“好一张蜜嘴,我姐姐岂是好糊弄的!别以为我姐姐救了你,你就不知天高地厚顺杆爬,再敢痴心妄想讨教琴艺,我手中的宝剑可不客气!”

大郡主赵圆纯道:“怨绒,快收起宝剑。传出去你舞刀弄剑有失文雅。”

赵怨绒宝剑还入剑鞘,道:“这厮抚你的琴,传出去如何是好?”

燕风慌忙道:“二郡主!小生jin相府从未见过大郡主琴,更没动过。”

赵圆纯道:“前来相府调琴的怎能不动琴,怨绒多虑了。”

三人正在交谈。安国节度使李玮栋与一行官僚簇拥着宰相赵朴向绮霞园圆中央蹴鞠场走去。相府堂后官(秘书)胡赞将军走到假山前对燕风道:“足下就是李节帅的高足峻彪公子吧!”

燕风拱手施礼,道:“不才正是燕风燕峻彪。”

胡赞将道:“奉中书相公钧旨请燕公子前去蹴鞠。”

燕风随即跟着胡赞去了蹴鞠场。

大郡主赵圆纯、二郡主赵怨绒,今日姐妹俩约好到绮霞园抚琴游赏,丫鬟院公早把瑶琴备好了只等郡主们前来,没想到燕风阴差阳错撞上了。燕风生的一表人才英俊潇洒,第一感官足以征服天下少女的春心。燕风又多才多艺,吹弹歌舞、琴棋书画、踢球打弹、品竹调丝样样通晓,尤其是踢球抚琴也算精熟,哪家士大夫不去要如此全才的清客(为官僚、豪富们消遣玩乐而凑趣效劳的人)。燕风更是乖巧能说会道有讨少女欢心的手段。大郡主赵圆纯、二郡主赵怨绒对燕风自是心生爱慕之情。

赵圆纯凝望着燕风的背影思绪飞扬浑然不知。赵怨绒也不自觉望着燕风远去的背影,少顷觉得羞怯,回过神看看赵圆纯仍目不转睛望着燕风背影,悄悄走近她用手在她眼前挥舞。赵圆纯才收回神思,面红耳赤羞愧难当。

赵怨绒笑道:“姐姐今天胭脂敷的浓了些,来我给姐姐擦擦”拿出锦帕要为她擦脸。

赵圆纯好不尴尬,道:“今天的胭脂敷的浓了些,都是你催的,出门连镜子也没照。不捞妹妹,我自己来”。

赵怨绒咯咯直笑,道:“哈哈!哦,是吗!胭脂敷浓了,胭脂敷浓了!

赵圆纯羞怪道:“你这妮子,胭脂敷浓了有什么好笑的!”

赵怨绒仍笑个不停,道:“哈哈!不笑不笑。那你可说实话,是不是找到你的萧郎(情郎)了!”

赵怨绒一语中的。

赵圆纯满面羞红,道:“怨绒,怨绒!你在胡说,我——我可不理你了!”

赵怨绒调侃道:“好!我不说。这么一位貌若潘安的少年郎哪个女子不喜爱,你若不说实话,我可要捷足先登了,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赵圆纯道:“你自去取,姐姐什么时候和你挣过。”

赵怨绒看她郑重其事也不敢再说笑,道:“姐姐,小妹赔礼了!那燕公子你看的好,我却不以为然,他面如傅粉多了七分清秀少了三分雄壮,就算他添了三分雄壮,妹妹绝不会做出夺人所爱的卑鄙之事。”

赵园纯嗔着“还敢胡说!”

赵怨绒陪笑道:“好!好!妹妹不说就是。姐姐咱们登上假山,看看燕风球技是否如他的琴技一样高妙。”扶着赵圆纯上了假山观看。

正赶上燕风登场献计。他把手中的球抛在空中,用肩、背、头顶球,这球似鳔胶黏在身上,使出诸多花样“斜插花、佛顶珠、旱地拾鱼、金佛推磨、双肩背月、拐子流、斜插花、拐子流星”一连串的花样令人目不暇接,宰相赵朴与众官僚无不喝彩。约半个时辰,那球在燕风脚上、身上翻腾从不落地。燕风踢罢,向宰相赵朴行跪拜之礼。

假山上观球的赵氏姐妹无不佩服燕风精湛绝伦的球技。

赵怨绒惊奇道:“想不到那燕风文质彬彬还有这般手段,姐姐真是独具慧眼!”

赵圆纯道:“踢罢球,燕风就得跟李节帅回去。”

赵怨绒道:“姐姐勿优,小妹自有妙计。”

赵怨绒即刻下了假山找相府堂后官胡赞,陈说相爷为国事操劳日理万机稍有闲暇也没个陪他蹴鞠解闷的人,燕风球技精妙是最合适的人选。胡赞心领神会前去运作,宰相赵朴本有意收下燕风,安国节度使李玮栋早有取悦宰相赵朴进献燕风之意,一拍即合,燕风便做了相府的清客。掇臀捧屁、阿谀奉承取悦上司对燕风来说是轻车熟路,真是朝里有人好做官,没几日便做了相府的从九品下陪戎副尉,虽说是清要之职只拿俸禄(工资)无所具体事务,但是相府的清要之职就不清要了,主子有多大奴才就有多大。

自此燕风遭际在相府中,出入如同家人一般。自古道:“ri远日疏,ri亲ri近。燕风与大郡主赵圆纯关系也日加密切,几乎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了,但燕风一个从九品的小官要娶当朝一人之上万人之下宰相的千金是不可能的事,要把不可能变成可能,需要上等官袍的包装。恋爱会降低女人的智商指数,赵圆纯不仅容貌秀美而且资质聪明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四书五经无一不晓,但沉浸热恋中的正确判断将大打折扣,爱屋及乌,情郎燕风的能力在她眼里逐渐放大。身为郡主的她只要给相府堂官胡赞稍加示意,胡赞便心领神会,燕风的升迁水到渠成,由从九品下的陪戎校尉升迁到正九品上的仁勇校尉,品级虽然升了三级,但阶官升了六级,虽然还是没有职事的武散官但可以有职事更可以有差遣。

北宋官员的“差遣”可不能小视,“官”只是说明他可以领取俸禄,而没有实际的权力;差遣才是指官员担任的实际职务。政事堂差遣东府仁勇校尉燕风巡行河北西路诸郡县,本来这样的紧要的差遣至少是从六品以上的朝中要员充任,但有相府堂后官胡赞运作不在话下。相府大郡主赵圆纯知道后很是惊慌,燕风这样的差遣不合法制,找胡赞收去政事堂收回成命,然而这道政事堂签署的批文牵涉到政事堂不少官吏,如果收回成命那就是承认政事堂的官吏渎职可能还会殃及宰相,二人商议后只有下不为例。

燕风临行前,郡主赵圆纯千叮咛万嘱咐凡事不可张扬、不可逗留、谨慎从事、速战速决、早日平安归来。燕风深知其中利害,巡行也很低调只带了四个随从,起初穿州过府走马观花不敢滞留,没几天便把持不住。地方府州县官吏把政事堂相府派遣的“巡行使”燕风视为上宾,争相巴结谄媚,馈赠燕风的钱财大车小车的悄悄的送往燕风在京城的住所,燕风享受到从未有过的风光。燕风巡行完河北西路诸郡县在返回京城途中路过鱼龙县,便遇上了燕云迎娶尚飞燕队伍。

尚飞燕闻到燕风婉转悠扬的箫声,跳下花轿不顾一切的朝燕风飞奔,跑到燕风马前,燕风一把将她拉上马背抱在怀里。

从迎亲队伍里跑出元达,怒气冲天从吹鼓手中夺过铜钹,跑到燕风马前,大骂:“燕风卑鄙下作的贼畜!你嫂子也敢抢,八爷我非打出你的屎尿来!”举起铜钹就打燕风。

燕风身后的公人急忙驱马拦住抽出腰刀,怒喝:“不知死活的村野蛮夫,想造反!居然敢在东府(宰相政事堂)巡行使大人面前撒野,再不滚开就叛你个行刺上差之罪!”

鱼龙县元达的同僚们好意的拦住元达,小心给公人赔罪,吆喝迎亲队伍闪开一条道路。燕风抱着尚飞燕坐着马,在公人簇拥下径自南去,路过燕云如同陌路。

迎亲的、送亲的、围观的人们七嘴八舌议论纷纷。燕云骑在马上像尊泥塑一动不动,眼前的一切仿佛嘎然凝住了,时光倏地顿止了,人群吵杂的声蓦然没有一丝音量。

方逊招呼众人散去。少顷,众人散去,空旷路边只剩燕云、方逊、元达三人。

燕云仍僵坐在马背,面无表情,目中无物,像是心静如水。

元达劝道:“七哥,别生气!燕风畜生不如晚遭雷劈,尚飞燕屎壳郎插鸡毛更不是什么好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燕云仍无动于衷。

元达见没效果,继续骂:“尚飞燕枉披一张人皮,哪个该死的爹娘生下她个水性杨花的烂货!七哥你为这么个changfu生气值得吗,值得吗!大丈夫肚里能撑船,这点儿事儿算个啥,眨巴眼就过去了。大丈夫何愁无妻,凭七哥的人品、才学、武艺,天下的好姑娘随你挑”唠唠叨叨,说个没完。

方逊道:“八弟别说了,还嫌你七哥不够烦。”

元达道:“大哥,我这不是劝七哥么。你说燕风、尚飞燕是东西吗,是东西吗!七哥为那两个王八玩意儿生气值得吗,值得吗!天下有的是好姑娘,等着七哥挑呢,都等不耐烦了”

方逊嗔怒道:“行了,老八有完没完!”

元达见大哥生气不敢再言语。方逊拉着元达慢慢往前走,走出百十步停住,远远看着僵坐在马背上的燕云。

一个时辰过去了,燕云仍是纹丝不动。

元达道:“大哥,七哥是不是被气傻了?你想想他能不生气吗,接亲接亲,接到半路新媳妇跟人跑了,拐跑媳妇的人又是他的亲兄弟;七哥娶媳妇的动静够大、够场面,鱼龙县几乎妇孺皆知,最后弄成这个样子,叫他的脸往哪里放!为了娶那婆娘尚飞燕,背了多少债。县城订的酒宴的银两还没付,今日又没人吃,那账怎么算!唉,我都头疼。”看方逊沉默,继续说“折寿,折寿呀!这回打击定叫七哥少活十年。七哥也是偏偏找个貌若天仙的,要是找个相貌平平的也不会-”

方逊道:“八弟你累不累?”

元达道:“不累,就是肚子饿。”

方逊道:“你去街上买些酒肉,分成两份,你七哥一份,咱俩一份。”

元达应诺拔腿而去。

少时,元达背着两包肉、两壶酒归来。

方逊提起一包肉、一壶酒走向燕云,燕云仍是纹丝不动。方逊把酒、肉挂在燕云马鞍上系紧,静默片刻,转身走了几步,蓦地回头大声道:“燕云!那对狗男女就把你这堂堂七尺男儿打垮了!还记不记得你的志向?还记不记得我等梅林八兄弟发过的誓言?”

方逊的话对燕云如晴天霹雳震动异常。

燕云痛苦的神思被牵回来,道:“救困扶危,上报国家,下安黎庶”。

燕云母亲谢氏被燕风、尚飞燕气的死去活来,燕云请郎中精心医治,月余有所好转。尚飞燕随燕风去了十几天,被燕风遗弃,又回到了归云庄。病重卧床的尚元仲的病情被尚飞燕气的日益加重。燕云每日做完衙门的差事回家看望母亲之后都要去探望尚元仲。

一日,燕云走到尚元仲的门前,看见阳卯鬼鬼祟祟端着一碗汤药探头探脑似进非进。

燕云问道:“阳卯怎么这么鬼祟,莫不是作了亏心事。”

阳卯惊慌失色,稳稳魂儿,道:“你——你不要随意诬人清白。我本是给舅父送药的,又怕惹他生气,就——就不敢进去,正好你来了,就替我送吧。”把药碗递给燕云转身就跑,惊慌失措摔了一跤,爬起来冲燕云尴尬笑笑回身疾走。

阳卯游手好闲平日没少惹尚元仲生气,燕云见他惊慌失措也不为怪。

燕云端着药碗进了房间。尚元仲面色青黑,耳目无神。身旁坐着尚飞燕看见燕云沉着脸。燕云走近尚元仲道:“尚大叔吃药吧,迟了就凉了。”

尚元仲微微睁开眼睛,道:“放那儿吧,药医得了病医不了命,叫我还受这罪干啥。”

燕云闻之伤感,安慰道:“大叔何出此言!只要良药调理定会痊愈。”

尚飞燕起身要走被父亲尚元仲叫住,道:“你,啥时候才能叫为父省心呀!坐下,我有话说。”

尚飞燕坐在父亲身旁。

尚元仲,道:“唉!燕儿你怎么就是鬼迷心窍呢,那燕风做的那件是人做的时事儿,你和燕云怎么就是苞谷面做元霄——难以捏合呢!”

尚飞燕把话岔开,道:“爹,吃药吧!”

尚元仲,道:“听我说。”

尚飞燕,道:“吃完药,听您说也不迟。”扶着尚元仲坐起来。

燕云端起药碗给尚元仲喂药。尚元仲吃力的下咽,喝完药,片晌,疼痛难忍五官变形,连吐数口污血。

燕云惊愕失色,道:“快,快请郎中。”

尚飞燕拔腿要走。

尚元仲望着燕云,竭尽全力,道:“慢——慢,云——儿——照顾好——燕儿,求你了。燕儿——燕-”把武天真赠送田黄石交给尚飞燕。

燕云望着尚元仲告求的眼神,艰难回答道:“大叔!我——我会照顾好——照顾好——飞燕。”

尚元仲痛苦的脸上露出一丝欣慰,随即气绝身亡。

尚飞燕痛哭不止。

忽然,阳卯带着七八位家丁拿着绳索、棍棒闯进来迅速将燕云捆绑结结实实。燕云当时悲痛至极哪有反应。阳卯骂道:“燕云畜生!毒死我舅父,还猫哭老鼠,我与你不共戴天!拉出去乱棍打死”。家丁将燕云拖出去。

阳卯急忙翻尚元仲的尸体寻找什么东西,问道:“飞燕,飞燕!田黄石呢?”

尚飞燕哭着,摇晃手中的田黄石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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