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孑英雄梦 第185章、李大人巡按西京府

作者:倪子文法二 分类:修真 更新时间:2024-04-19 08:35: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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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封赞一言“妙音殿密室内的金银、甲仗,万马川的尸首、马匹,不翼而飞,实乃人力所为。”赵光义迫不及待询问封赞“何以见得?”封赞道:“主公!请恕小可愚钝。妙音殿密室的金银、甲仗,万马川的尸首、马匹,不胫而走,如果要搬运这些,必须经过从地宫到长寿寺那条暗道,主公没忘吧?”

赵光义回忆着道:“不错,那条暗道蜿蜒曲折,都是石阶,十分狭窄,高不过丈,宽不过两尺,大约半里多路。”

封赞道:“就算幕后的高人能使用熏香把看守长寿寺的军卒熏得人事不知,能够调派大量人力搬运,大箱子可以打开把里边金银分散运出去,再把一个个箱子拆成板材运出去,几百具尸首可以肢解运出去,可近六百匹马怎么运?那条蜿蜒曲折的石阶暗道,马匹别说行走根本转不了身,难道把近六百匹马也斩杀肢解运出去?把几百具尸首可以肢解运出去,那是焚尸灭迹。近六百匹马可是一笔不小的财富,斩杀肢解后还有什么用?从万马川种种迹象看不但是教军场也是养马场,近六百匹马不会是偷来的,有必要焚尸灭迹吗?”

赵光义全神贯注听着他的分析,道:“那近六百匹马怎么就是不见了?”

封赞道:“万马川、妙音殿密室定有别的路可以走出锁龙山。”

赵光义道:“应该不错,可那条路在哪儿?”

封赞道:“小生真是愚钝,昨天才想起来,急忙邀张寿真、燕云、元达、马喑再进妙音殿藏金银甲仗的密室,查探许久才发现密室下有密室、有暗道,暗道宽阔,高近三丈,宽足可容得下五辆马车,顺着暗道查探,暗道一个道口通着万马川的马厩,另一个道口就是出口,出口十分隐蔽依山而建,从外边看就是长满草木的峭壁,暗道长近百里。”

赵光义沉思道:“一个锁龙山长寿寺的和尚怎么可能有如此大的手笔?他幕后的高人究竟是谁呢?是敌,在万马川为什么不把昏睡的我等斩尽杀绝?是友,那金银、甲仗、马匹,为什么不给我留下一丝一毫?”

封赞道:“幕后之人不管是敌是友,至少暂时对主宫没有太大的危险。暗刺惠广的‘花大侠’一时查不到是什么人物,昔日与惠广交往沆瀣一气的张寿真知道的也到和盘托出了,还有一个——”

赵光义道:“燕风。”

封赞道:“不错。提审燕风,或许能获取点儿惠广幕后之人的蛛丝马迹。”

燕风被秘密关押在西京府衙后院一处房间。赵光义命令戴兴、马升带领十几个心腹军卒,日夜轮流看守。燕风虽然披枷带锁,但住的条件比府衙大牢强多了,房间不小,有床、有椅子、有桌子,一日三餐也算不错,可哪有胃口。燕风夜不成寐,盘算着赵光义能否赦免自己,当初在西京自己密室内,与王显正要吃掉柳七娘,被燕云救下,自己的行径,燕云、元达及他们手下军卒一清二楚,赵光义怎会不知?自己逃往锁龙山长寿寺直到今天变成阶下囚,赵光义为什么一直没有下发缉捕自己的明文?自被擒至今十几天不闻不问,他究竟想要干什么?如果他提审自己,把西京自己密室吃柳七娘未遂之事,就说惠广给自己下了双石散,使得自己神思癫狂、心神错乱,不知所以;委屈于长寿寺惠广,是忍辱负重效仿要离刺庆忌,在鼪愁径要不是自己出手相助,赵光义的心腹爱将燕云就死于惠广之手,自己也是救燕云战惠广的功臣;再说自己在西京棒杀九大节帅的儿子“西京九阎王”,可以说朝野震动,不但九节帅没敢动自己这九品小吏的一根毫毛,就是天子也没有下旨责罚自己;为了区区柳七娘一事,赵光义会把自己送上断头台吗?如果赵光义非要自己的命,谁能救得了自己?

这天燕风正在焦思苦虑,来回踱步。牢门打开,戴兴引着赵光义、封赞、柴钰熙进来。赵光义屏退戴兴。赵光义坐在桌后的椅子上,封赞、柴钰熙分列两旁。燕风端枷撩锁行跪拜之礼,道:“西京步直指挥使燕风,参见南衙。”准备了好几天的台词,单等赵光义问话。赵光义面似沉水,一言不发。静了一会儿,燕风道:“南衙!卑职燕风冤枉!在鼪愁径若无卑职及时出手,不但您驾前校尉燕云没了,罪魁惠广也逃走了。卑职潜往贼巢长寿寺卧底,单等的就是那一天。”

赵光义道:“燕直指挥使,你有功有罪,由本府定夺,杀你一个九品末吏,不费吹灰之力。”

燕风听他称呼自己“指挥使”感觉没把自己当成罪犯,但下边的话令他毛骨悚然,一时没有猜测出他意思,不敢多言。

赵光义道:“燕风你与罪魁惠广狼狈为奸嗜杀成性丧尽天良,你以为本府不知,就是你长八个头也不够砍的!暂且不说,本府问你,惠广将起居郎李孚之女李书雪弄到哪儿去了?”

燕风寻思,原来问这,那都是惠广所为与自己何干,不妨直说就是。道:“卑职曾听惠广说过,监寺禁妙卖了张果法送来的断舌女子,后来才知道是起居郎李孚的千金李书雪,惠广很是惊恐,为了安全起见斩草除根以绝后患,把李书雪做了练太阴宫的‘材料’,而后当‘人参’食用了。”

赵光义思忖着,燕风所言,与西京十阎王之一张果法的官家张二郎(陶二郎)招供衔接上了,推断不会有假。起身抬腿就走,封赞、柴钰熙跟着出去了。燕风大惑不解,赵光义就问了这一句就走了。

柴钰熙有意与前边走的赵光义拉开距离,拽拽封赞袖子,小声道:“离尘!燕风一个小小的九品芝麻官,竟敢太岁头上动土,斩杀了九位节帅的公子,若他背后没人撑腰,怎么敢!今天主公怎么不细细审问?”

封赞道:“柴判官!假如您的爱犬丢了,能不找吗?”

柴钰熙思虑着道:“哦!现在急的不是主公,而是燕风的主子,他一定会现身。”看看封赞走了,紧紧跟上。

这日,天子差起居郎李孚来西京巡查,赵光义闻听换上官服来到西京府正堂迎接。李孚,四十多岁年纪,白脸短髯,瘦骨嶙峋,神态冷漠。

二人叙礼已毕。赵光义道:“李大人奉旨巡视西京,定有一番赐教。”

李孚道:“不敢当!圣上差下官问询李书雪一案侦破情况。”

赵光义道:“李书雪一案,本府已经查明,乃锁龙山长寿寺妖僧惠广一伙所为。”喉间哽咽“可——可怜,令爱——”

李孚已闻听爱女李书雪的噩耗,心如刀割忍不住凄然泪下。

赵光义捶胸顿足,声音呜咽“都怪本府来西京迟了一步,致使令爱惨遭毒手。本府已将惠广一伙正法了,还西京一个太平”令下人端来一盘三百两黄金“李大人节哀!这是本府的一点心意,略表抚慰之情,请收下。”下人将黄金放在桌案退下。

李孚一抹酸楚悲凉的脸,道:“妖僧惠广为祸西京岂非一日,前任知府贾彦尸位素餐,任惠广胡作非为,多少无辜百姓惨遭毒手,南衙可曾抚慰过受害者的家属?”

赵光义好像没有感觉到他冷峭讥讽的话语,“哈哈”一笑“本府当然比不上爱民如子的李大人,八年前李大人在西京府任过职吧!好像是功曹参军,对吧!有一个复州的陶二郎带着内人张萍娘来到西京街头卖艺,李大人你看这对夫妻生活不易,就叫你的管家颜逵把陶二郎的内人张萍娘请到你的府邸照料,但你也没忘陶二郎,派遣颜逵去‘请’他,可是找了几年都没找到。陶二郎变成了少帅张果法的官家张二郎,颜逵也算不辱你的使命今年还真找到了他。”

李孚脸色青一阵子白一阵子,安耐着激动,道:“你——你说——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赵光义不慌不忙,道:“李大人听不懂!哦!怪本府没说清楚。刚才讲的是爱民如子的故事,接下来给李大人讲一个‘见色而起淫心报在妻女’的故事,陶二郎的内人张萍娘由你照料有啥不好,他真是不知好歹,‘恩将仇报’,他得知令爱李书雪来到西京,就偷偷抢了献给主子张果法,张果法得知令爱的身份不有所忌惮,陶二郎献计,割了李书雪的舌头卖给长寿寺的妖僧,张果法就依计行事。长寿寺的妖僧不但掳掠奸淫,更是吃人的魔鬼,吃法颇多,蒸、煮、烹、炸、烤,取名‘吃人参’,可怜令爱的尸骨都无处去找!如果李大人有雅兴,本府可以带你看看人间地狱长寿寺地宫。”

李孚眼珠子滴溜溜乱转寻思:八年前自己强抢陶二郎之妻张萍娘,派遣官家颜逵追杀陶二郎,赵光义怎么知道?可怜我的书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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