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孑英雄梦 第134章、赵别驾烟竹林求贤

作者:倪子文法二 分类:修真 更新时间:2024-04-03 18:2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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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光义道:“哦!”

范质道:“官人请起。”

赵光义起身坐下,毕恭毕敬道:“国公!还有这般奇才,请问他是何方神圣?”

范质道:“好好!不急。”吩咐厅外仆人上壶热茶给他倒上。赵光义心急火燎,但面似沉水静静聆听。

范质道:“官人与涪王斗了这些年,为何屡占下风?”

赵光义道:“时运不济,老天不助。”

范质摇手道:“不然。官人左右缺少能人相助。”

赵光义道::“廷宜不才,文有贾素、柴钰熙、刘嶅、杨守易之辈,武有戴兴、郜琼、燕云、李镔之流,左右也称得上人才济济,颇赖其力。”

范质道:“戴兴、郜琼、燕云、李镔称得上勇夫悍卒;但贾素、柴钰熙、刘嶅、杨守易乃计穷智短白面书生,非神机妙算机深智远之才。”

赵光义道:“国公!叫小可到哪里去找像国公这般运筹帷幄明知灼见的高人?”

范质道:“老朽哪称得上什么高人,只不过年纪大经历多而已。官人可听说过‘清风徐来百事无忧,卧云起时凡事不愁’。”

赵光义不解其意,道:“国公戏说了,清风能吹去小可的忧烦吗?卧云能消减小可的愁苦吗?”

范质道:“老朽哪敢戏说!‘林下三贤’官人不陌生吧?”

赵光义想了一阵子,道:“公国所言的‘林下三贤’可是号称‘清风’的虢茂、号称‘明月’的樊雍还有‘卧云’。”

范质道:“正是。‘清风’、‘明月’都曾是官人的幕宾。”

赵光义道:“可惜可惜!‘清风’存密(虢茂)先生天不假年弃我而去,‘明月’明和(樊雍)嫌弃我的庙小攀上了赵光美,这‘卧云’——对听‘清风’所言他是‘明月’的门生,‘卧云’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范质道:“云能遮月,月岂能遮云。”

赵光义心中大喜,道:“望国公引荐。”

范质哈哈一笑,道:“哈哈!‘卧云’实乃王佐之才。官人还是做一回屈驾求贤的刘玄德吧!”

赵光义离圣旨命他离京的前三天,收拾行囊,带了王衍得、燕云、元达、马喑、郜琼、王肇一行七骑离了府邸出了京城。这次被贬,赵光义担惊受怕,寻思赵光美绝对会将自己置之死地而后快,为了防备私下带了不少文臣武将,柴钰熙、刘嶅、“白面山君”李镔、“铁掌禅曾”瞑然、“暴猛武贲”戴兴、“强勇军客”桑赞、“猛勇军客”葛霸、“健勇军客”傅乾、“八臂金刚”李竣、“赛英布”傅遁、“瞻闻道客”了然道士、“金毛鲲鹏”李重、“穿云抟鹏”杨炯、阳卯、“铁拐梵客”达过上人、“良医羽流”马守志、“金剑羽流”吕守威、“幽云五鬼”“催命鬼”崔阴鹏、“勾魂鬼”勾阴芳、“青面鬼”青阴刹、“无常鬼”吴阴钟、“白面鬼”(独臂鬼)白阴罗、弥超、“双戟夜叉”高荆、“双枪浪子”戴升、“插翅虎”鲍召、“飞山豹”柳皓,吩咐他们三三两两结伴同行,暗中保护。

赵光义、王衍得、燕云、元达、马喑、郜琼、王肇一行走了三十几里路来到清缘镇找了一家客栈住下。次日一大早,赵光义令燕云、元达、马喑、王肇在客栈等候,备好金银锦缎礼物带上王衍得、郜琼去盘云岭访友。一行三骑走了十几里路转上一道山岭,一帘茂密竹林豁然入目,像一道翡翠做的屏障,沿着青石铺的小路进了竹林,隐约看见前方绿竹掩映着一座庄园,转悠了足足一个时辰就是走近不了庄园的大门。郜琼急躁道:“主公你的朋友是什么邪魔住这鬼地方,摸了半天连门儿都摸不到!”

赵光义道:“不可胡说!”其实他也是心烦意乱,寻思:这应该是范质所说的盘云岭烟竹林,转了半晌怎么就是近不了玉竹轩半步。正在思虑之时,前方不远处走来一小童。赵光义心想正好问问他玉竹轩怎么走,搬鞍下马,道:“小哥儿打扰了!请问玉竹轩怎么走?”

小童道:“官人去玉竹轩找谁?”

赵光义心想他怎么这样回话,道:“哦!我去玉竹轩拜访‘卧云’先生。”

小童道:“官人可认得卧云。”

赵光义道:“卧云是我朋友的朋友。”

郜琼憋了一肚子火,见童子所答非所问,跳下马,咆哮:“你这小厮作死不成!俺主子问你话,你却东一句西一句消遣俺主子。”被赵光义急忙喝住,对小童致歉道:“伴当鲁莽,小哥儿海涵!这玉竹轩路径曲折,请小哥儿指点。”

小童道:“官人,小的是卧云先生的书童。先生听的竹林深处銮铃响声知是有人迷路,吩咐小的出来看看。”

赵光义大喜,道:“哦!小哥儿原来是卧云先生的仙童,我是定州别驾赵光义特来拜见先生,劳烦仙童禀告。”

小童道:“官人的那位朋友认得我家先生,那位朋友高姓大名?”

赵光义道:“老相国范质大人。”

童子随去禀报,不一会儿出来引赵光义向玉竹轩走去,左转右转来到门前,门匾写着“玉竹轩”,门边有一副对联,上联“一节复一节,千枝攒万叶”,下联“我自不开花,免撩蜂与蝶”。赵光义令王衍得、郜琼在门首等着,自己徐步随童子进去,穿过前堂,见一位男子侍立。这人面色黝黑,身高八尺,黑衣环眼,儒生打扮,二十多岁年纪,持一把纸折扇;施礼道:“小生封离尘有失远迎别驾大人!”

赵光义心中犹豫:这人身材魁梧不像文人倒像武夫,不会是卧云高士,可能是卧云先生家的仆人,施礼道:“小可前来拜望卧云先生,劳烦官人禀告。”

那人道:“先生不敢当,小生正是卧云,姓封号离尘。”

赵光义仔细打量,心想这难道就是范质所说满腹经纶王佐之才的卧云,失望之感渐渐而起,还是客气道:“赵光义冒昧叨扰!”

封离尘将他迎入客厅,宾主落座,童子献上茶而退。茶罢,赵光义道:“久闻先生大名,如雷贯耳,今日方见,真是相见恨晚。”

封离尘道:“小生惭愧!才疏学浅,别驾高看了!”

赵光义道:“先生太过自谦,老相国范大人眼光自是错不了!先生付经天纬地之才神鬼莫测之计,望先生不弃,随小可出山,运机筹划。”

封离尘道:“范大人与小生交厚,难免有些夸大之词,别驾被误导了。”

赵光义前些日子与范质一番交谈,深深感到范质独有见地一针见血,自己身边确实缺乏运筹帷幄的谋士,但对眼前这位貌似赳赳武夫的封离尘也确实有些失望,但愿范质所言非虚;起身一拜,道:“小可恳请先生助我一臂之力。小可为大宋江山社稷呕心沥血宵衣旰食,怎奈被朝中奸佞屡屡算计,处处受制进退狼狈束手就困,望先生为大宋江山社稷计,为小可运策决机走出维谷。”

封离尘道:“小生一介散官学识浅陋见闻不广,就是有心相助也是力不从心。”

赵光义随即长拜不起,道:“先生再要自谦,小可就长跪于此!”

封离尘起身扶他坐定,道:“蒙官人厚爱,小生不敢不从命。敢问官人,这朝中奸佞是什么人,竟有如此能量连当今御弟也敢欺凌。”

赵光义长叹一声,道:“唉!小可的胞弟涪王赵光美。”

封离尘单刀直入道:“莫不是为皇储之争?”

赵光义道:“啊!”这是家丑有所讳言,但即可感觉不妥,请教人家,哪能讳疾忌医“正是正是。”

封离尘道:“官人认为谁有可能被官家立为储君?”

赵光义道:“这——范老相国推测皇室成员都有可能。”

封离尘道:“官人与涪王、燕亭侯(皇长子赵德昭)、秦亭侯(皇次子赵德昉)谁更优先?”

赵光义道:“以范老相国所讲从立长君而言,小可应该优先。”

封离尘道:“所以涪王千方百计想将官人除之而后快。”

赵光义道:“正是。小可与涪王酣斗多年,只是小可无先生这般高人相佐屡屡败北,致使无立锥之地;而今涪王权倾朝野,小可几乎成为庶人,他要对小可下毒手那是猛虎与绵羊之间的较量,结果不堪想象,请君计将安出!”

封离尘把玩手中纸折扇思虑着,道:“天欲其亡必令其狂,涪王败落只是时间问题,眼下官人确实要小心应对更加疯狂的涪王,不过官人不必太悲观,涪王毕竟不是当今的天子,为所欲为不得。”

赵光义将信将疑,但手下幕僚个个计穷智短指望不上,只有寄望于范质给他举荐的这位奇才。遂命王衍得、郜琼拜献金银锦缎礼物。郜琼见了封离尘道:“哈哈!俺黑,没想到你这厮比俺还黑,来来跟俺比划比划,看谁的拳脚更黑!”

赵光义喝道:“郜琼混沌!再敢无礼割了你的舌头。”

郜琼急忙道:“主公恕罪!俺不敢不敢了。”

赵光义对封离尘道:“此非聘大贤之礼,但表廷宜寸心,请先生笑纳。”

封离尘收下礼物,留赵光义一行住在玉竹轩。

当夜,封离尘去后堂见过母亲回到自己房内收拾行囊准备翌日随赵光义奔往雄州。其弟封文亮一旁则立半天无语。封离尘道:“文亮搭把手。”封文亮转悠一会儿欲言又止。封离尘道:“文亮有话要说,说罢。为兄这一走,咱兄弟二人促膝长谈的机会不多了。”

封文亮道:“兄长一向清高不慕荣利不求闻达,以隐士自居,今日为何为五斗米而折腰,愚弟百思不得其解。”

封离尘放下手中的活儿,道:“愚兄怎么变得俗不堪耐,是吧?”

封文亮道:“兄长,士人们会——会认为兄长附庸风雅沽名钓誉。赵光义是什么样的主儿,兄长不会不知,辅佐他难免会落个身败名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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