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无暇?他是谁?”王虚临很疑惑。
“无暇哥哥可是我们落凰宫的首席弟子,年仅二十岁就已经灵藏四重天了。”萧紫衣有些骄傲。
“紫衣,你从哪儿来的凤无暇来镇龙城的消息?”流虹不禁好奇,她害怕被人打破现有的宁静。
“镇龙城里面都传开了,说落凰宫的人打伤了楚朝的什么斩魔卫,三天后要落凰宫在金玉楼给一个说法,不然会把孔少阳打入诏狱。”
“听说被一个银发尖耳的人应下来了,三天后在金玉楼登门拜访。”
“小姐,落凰宫的人怎么这么快就找到我们了?我才灵藏二重天,打不过啊。”萧紫衣很是焦急。
“你们不就是落凰宫的人吗?”王虚临感觉其中另有隐情:“怎么你们还害怕落凰宫的人?”
“凤无暇来找你们不是好事吗?”
“哼,这不用你管,总之我和小姐是不能回落凰宫的,孔少阳师兄是念在多年情谊才没对我们下狠手。”萧紫衣说道:“可无暇哥哥不一样了,他最听宫主大人的话了,要是被他发现了,我和小姐就麻烦了。”
“小姐,要不咱们走吧?离开镇龙城?”萧紫衣的语气有些央求。
“没事,他们找不到这里。”王虚临深深看了一眼流虹。
他的造化玉蝶没有丝毫反应,说明此事并不严重。
但凡有重大险情发生前,造化玉蝶都会给他提示,这也是他能从混沌神族中安然偷走皇族神卵的最大依仗。
“不要慌紫衣。”流虹安抚道:“镇龙城这么大,再加上现在凤无暇要先救孔少阳,我们现在至少是安全的,这几天我们就呆在这里吧,等过几天再看看情况,你也不要往城里面去了,在这里好好练几天剑。”
入夜,流虹并没有入睡,而是看着王虚临所在的房屋,当那种熟悉的感觉再次袭来,让她进一步察觉到王虚临的不凡,这次她没有看见金黄色的能量,应该是王虚临听了她的劝告,星辰之力吸收的非常小心。
对于凤无暇来镇龙城,她很是吃惊;宫主看她们一向看得很紧,特别是她,如若不是萧紫衣无意间撞破宫主的秘密,流虹会一直以为宫主把她们当亲生子女看待。
在落凰宫十八年来,她和萧紫衣下山的次数屈指可数,而凤无暇更是重点照顾对象,虽然出山的机会比她们多得多,但都有宫内护法跟随。
往旁边炉子里加了点炭火,看着罐子咕噜咕噜不断升腾的蒸汽,流虹在加了些春笋后才转身回屋休息。
三天后的清晨,王虚临终是脱离了躺了许久石板床,今天的他神采奕奕,双目炯炯有神,其中隐隐有神光一闪而没。
《先天造化功》不仅没让他失望,其表现反而远超他的预计,除却修为没有恢复到道体极境,其他宛如真龙。
“咦?病秧子你好了?”萧紫衣刚推开门,有些惊喜,毫不客气的捏了捏王虚临的臂膀:“嗯,恢复的不错,说吧,怎么报答我们?”
“紫衣,别无理。”流虹端着一碗灵鹤汤走了进来。
“帮你们解决落凰宫的麻烦。”王虚临也不客气的接过了流虹手上的肉汤,不小心碰到流虹指尖,其中传来的冰凉让他皱了皱眉。
“哼,吹牛。”萧紫衣嘟了嘟嘴:“像你这样爱吹牛的,在你们盛世天朝还有几个?”
王虚临笑笑没有接话,此时他内心十分平静,盛世天朝的答案,他会慢慢去寻找,揭开。
“你不是喜欢你的无暇哥哥吗?要不要今天去金玉堂看看?”王虚临笑着看了看萧紫衣和流虹,他并不清楚她们与落凰宫之间有何纠葛,主要想看看现在的修士是什么成分,而萧紫衣口中的落凰宫首席弟子凤无暇无疑是最好的突破口。
“楚朝也不是简单角色,你就不担心你的无暇哥哥有什么意外?”
“王公子,还是不要去了吧,不论是楚朝的斩魔卫还是凤无暇,都不是......”流虹有些焦急,话语说的很隐晦,她虽不能修炼,也尽管承认王虚临是位罕见的天才,但她并不认为会是凤无暇的对手。
更何况这其中还掺杂着楚朝的斩魔卫,这是一群把脑袋别在腰上的亡命之徒。
而落凰宫的传承有多恐怖,流虹十分清楚,且不说凤无暇还是宫主一手调教出来的,其实力,哪怕在中土一众天才中也不遑多让。
“叫我虚临就好。”王虚临思路一转:“紫衣姑娘,要不用你的《惊涛七叠浪》试试我到底有没有吹牛?”
萧紫衣也有些担心凤无暇,毕竟楚朝也是一等一的存在,比起他们落凰宫,丝毫不落下风,而传闻斩魔卫是一群被楚朝收编了的魔头组建而成的队伍,个个心狠手辣,无所不用其极,过的都是刀口舔血的日子。
凤无暇去金玉堂,她内心也充满纠结,一方面又怕被抓回落凰宫,一方面又怕凤无暇有个闪失。
“你偷看我练武?”萧紫衣有些幸灾乐祸:“王公子,你倒霉了,《惊涛七叠浪》是落凰宫的不传之秘,要是被知道了,你就会跟我们一样,成天想办法躲着落凰宫的人。”
“而你又没有修为,啧啧啧。”萧紫衣思维之活跃,上一秒还在担心凤无暇,下一秒就发现了新大陆。
“区区垃.....《惊涛七叠浪》我还没放在眼里。”王虚临硬生生把垃圾二字咽了下去。
“唳!”
恰在此时,竹屋外传来一道悲呛的鸟鸣;紧接着就是轰隆一声巨响,漫天的烟尘中依稀可见一只巨大的鸟影在不断挣扎,咆哮。
这是一只一丈大小的成年灵鹤,完全展开的双翅足有三丈大小,洁白的羽翼早已破损不堪,猩红的鲜血从羽翅中不断流出,血液夹杂着泥土沾染在洁白的躯干上,显得十分狼狈。
而其以往锋利的鸟喙被拦腰折断,断面干净利落,显然是被利器所斩断。
“唳!”
它在灰尘中不断挣扎,始终未能站立,昔日裂金破石的锋利利爪已是伤痕累累,其中半截利爪连着经脉未能完全掉下,随着身躯的挣扎在泥土中不断摆动,刺入骨髓的疼痛感让这只仙鹤摇摇欲坠。
“小姐.....”萧紫衣有些不忍,她双手紧拽着流虹的裙角,回想起那天她杀死的灵鹤,让她有种罪恶感油然而生。
“虚临哥。”很显然,流虹也没见过这等折磨的换面,冰冷的双手捏的王虚临手臂有些生疼。
这是从小在象牙塔长大的孩子,从未见过人心险恶,血雨腥风。
王虚临瞬间给萧紫衣和流虹下了定论,也是,倘若真是多年行走江湖,也不会救下他,甚至会落井下石。
看来落凰宫对她俩保护的很好。
“孽畜,还跑?乖乖把东西教出来,我们给你一个痛快!”不远处,一道充满戏谑的声音由远及近,四名身穿黑色软甲,手提弯刀的黑衣人飞速赶来。
很意外,他们没想到在这片竹林里居然有人居住。
“斩魔卫,他们是斩魔卫。”流虹一下认出四人来历。
“哼!”为首的黑衣人一声冷哼,并没有过多关注王虚临三人,而是将灵鹤团团围住。
“东西在那里?!”为首一人目露凶光,脸上一寸长的伤疤还未完全愈合,甚至渗出丝丝鲜血。
“嗤拉!”
一道寒光闪过,他手中弯刀瞬间斩下灵鹤的一只羽翼。
灵鹤吃痛的不断鸣叫,大股大股的鲜血如喷泉般流淌而出,很快便浸湿了四人的靴子,要不是灵鹤从天而降砸出一个浅坑,这血液怕是流淌到王虚临的竹屋。
“大哥,不必与这畜生废话,让我一刀废了它;一窝灵鹤就跑了只小的,想必那东西就在这老东西身上。”
“殿下的东西也敢抢?死不足惜。”
“唳!”
为首一人正欲举刀斩首,不料灵鹤一声悲鸣,四周顿时刮起龙卷,吹得竹门啪啪作响。
“快退!”
斩魔卫顿感不妙,飞身速退,以为灵鹤欲与他们同归于尽。
“嗤拉!”一道红光从灵鹤嘴里爆射而出,它的躯体开始慢慢龟裂开来,如同一只将要炸开的瓷瓶。
可惜,它新力未生,由于失血过多,缓缓倒了下来,好巧不巧,那左右自由晃动的脑袋向竹屋偏了过来,最后一道红光却是向王虚临激射而来。
“退后!”王虚临向前一步踏出,把流虹护在身后,随后单手举起,在卷起的狂风中把那道红光收入左手。
这是一枚指甲盖大小的椭圆形珠子,带着余温,也带着清凉。
“小子,把东西教出来,爷给你一个痛快。”刀疤男缓步走了进来,身后血红色的脚印暴露出他毫不掩饰的杀气。
“小娘们儿倒是长得水灵,哥几个追这灵鹤追了大半个月,都快憋出毛病了。”
“正好给爷几个留个种!”
“哈哈哈哈!”
四名斩魔卫疯狂大笑,向王虚临围拢而来。
“你....你们敢!我们可是落凰宫的人!”萧紫衣声音有些颤抖,双手几乎要扯烂流虹的裙角。
“落凰宫?那就更留不得了,姓孔那小子可杀了我们不少兄弟!”
“正好把你们的头颅带回去领赏!”
话音还未落下,一名斩魔卫手持银月弯刀,携带万钧之力,向王虚临面门劈了下来。
“紫衣,上!看看你的《惊涛七叠浪》练得怎么样!”
“不要!”
萧紫衣被王虚临一把拉了出来,腰间刚买不久的佩剑仓啷一下夺鞘而出,在王虚临的气机牵引下自动飞到了萧紫衣的手中。
随后萧紫衣身体莫名一侧,右手不受控制的向前一刺,她体内的元气如同引爆的水管,争先恐后,喷涌而出,手中长剑瞬间化为一道流光,从斩魔卫的心脏透射而出。
“夺!”
长剑接连刺穿十几根三人合围的大树,插在一块巨石上才停了下来,入石三寸的剑身不断摇晃,滴滴殷红的血液如水珠般染红了巨石,不消片刻,剑身便整洁如初,在林间斑驳的阳光照射下,反射出摄人心魄的寒光。
“呃!”斩魔卫身体一顿,单手捂住胸口,双眼几乎快要瞪了出来,一脸的难以置信,他从未见过如此犀利的剑。
“砰!”他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弯刀触碰地面的金属碰撞声似乎是他的生命倒计时。
“啊!”萧紫衣仿佛发现了新大陆,她不敢相信她有这么厉害,一剑,一剑便杀死了一位灵藏四重天的斩魔卫。
流虹也是看的出神,她没想到,王虚临一出手便给她带来这么大的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