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手里抱着录音机的小男孩缓缓地歪着头望着眼前的徐洋洋。
“老……老板做的这人偶那么逼真的吗?”
徐洋洋的声音明显带着颤音。
在场唯一一个女孩发生的变化吸引了四人的目光。
“洋洋你怎么了?脸色那么差?”向朋兴投向了疑惑的目光。
“没……没事,我们先离开这吧!”徐洋洋结巴着,恨不得立刻马上冲出去,眼前这个小男孩让她很不舒服。
“哦哦,好!”
老宋也一脸茫然,他看着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
回到长廊内,那链条碰撞声也越来越近,远远跟着的徐一拿着滴血大斧子冷漠地看着前方的五人。
“徐洋洋怎么了?怎么被向朋兴搀扶着。”带着缝合的人皮面具他圆圆地看着五人。
“快走吧,咱估摸着进来怎么都有十分钟了。”一路都很安静不爱说话的史力看了看手腕上的表。
“按照玩家的身份再是不是得先找线索?”老宋顿了顿又说:“虽然咱都知道门在哪,不过线索呢?”
站在门口的五人都在思索着,徐洋洋像是感应到什么似的,回头望向身后病房内的人偶……
“老板做的人偶会走路吗?”语气里充满不可置信。
“里面设置了关巧是可以的。”奇哥也发现了那个人偶的靠近。
徐洋洋只觉得现在浑身发冷,“那会……举起录音机玩吗?”
“什么?”
她的话如同石头扔了湖水里一般。
五人全部死死盯着小男孩。
“你们看见我的布娃娃了吗?”穿着睡衣的小男孩歪着头,泛白的眼珠子盯着五人。
“……”
“啊——”
徐洋洋的惨叫在场景里回响着。
哒哒哒……杂乱无章的脚步声到处响起,几人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窜……
“等等!”
没跑多久,几人在里面乱窜着向朋兴拉住还要跑的徐洋洋。
“别跑了,可能老板做的人偶在嘴巴里放了一个录音机呢?”
向朋兴的话倒是起了安抚的作用。
“还真是,毕竟这人偶里有录音机也很正常了,现在的鬼屋都在用这玩意儿。”老宋附和着。
其他人脸色难看,都刻意忽略那人偶是开口说话。
“我在好几分钟前就感觉不太对劲,这长廊里一直有若有若无的链条拖地的声音。”史力回头望去,一片白雾,看不清。
他的话让其他人纷纷竖起耳朵,那声音愈发的清晰。
“不是老板吗?”老宋觉得自己有点摸不着头脑了,明明这些场景大家都参与进来了,为什么有的东西他们都没有见过。
“先通关吧!”
向朋兴看着女友的脸上越来越难看,催促着几人。
“你们看见了我的布娃娃了吗?”
那个声音再次响起,像是点穴手一般死死定住正常的所有人。
不知什么时候,那穿着睡衣的小男孩已经悄然走到了他们的身后,此时手里的录音机播放着由弱到强的哭声……
也不知道是谁先往后推了一步,引起了连锁反应,他们四散奔逃,再也没有人去管身后的链条声。
“诶?这是什么东西?”男孩像是发现什么新玩具一样,把录音机对准昏暗的灯光晃晃。
有的跑进了隔壁的病房,有的跑进了手术室……
趋利避害是所有人的第一反应,察觉到异样的时候人都会首选逃避,除非逃无可逃。
人都冲散了,老宋就随机钻进了一个病房里。
目光停留在衣柜上,随后毫不犹豫钻了进去。
而徐洋洋拽着向朋兴的胳膊就往前跑,根本不敢停留或者回头。
诡异的背景音乐在耳边回响着,身后那道哭声不断,不安与恐惧涌上心头,渐渐的淹没了她,现在的她终于感到了害怕,再也没有刚进来的兴奋感……
混乱中大家早已忘记往出口跑,向朋兴最先冷静下来,看着已经彻底慌乱的女友毫不犹豫的拉起徐洋洋跑到最近的员工通道出去……
躲在柜子里面的老宋大口喘着粗气,透过柜子的缝隙往外看,穿着睡衣的小男孩抱着录音机在门口停了下来。
看得老宋是内心砰砰直跳,内心默默祈祷着:“不要进来,千万不要进来!”
大概是老天听到了他的心声,那个男孩只是伸头往里看看就走开了。
悬着的心终于放下,紧绷的身体下一秒就放松下来,瘫软的手往后垂下,冰冷的木板的触感并没有传来,而是柔软的……
柜子里就他一个人,下一秒身体瞬间僵硬,头皮发麻,扭头看去。
漆黑一片,血液像是凝固了一般,颤颤巍巍地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凭借这冷色调的灯光照向了旁边。
黑暗密闭的空间里,一张完全陌生,惨白脸正直直撞在自己眼前。
哐当——手机直直落下,过了几秒,一声穿过耳膜的惨叫划过天际,老宋往后退去几步,连滚带爬的出了柜子往外冲去。
跑到转角处,不远处站着的男孩歪着头看着他。
“你拿了我的布娃娃吗?”
小腿发抖,身体开始不听使唤,“我……我我我我我”
“嗯?”等了半天不太耐烦的男孩转身进入了旁边病房里,像是真的只是在找自己的布娃娃。
缓了半天也没有缓过劲的老宋靠在墙上,也不在乎墙的脏霉。
他绷着脸,良久,感觉脚回来了,才挪开脚步,刚迈出一步就感觉自己像是踢到了什么一样,低头望去。
老宋的目光瞬间凝固,他脚边静静地躺着一个沾满血的布娃娃,眼珠子和普通布娃娃的截然不同,就像人的眼睛一样只是没有瞳孔全是眼白。
“啊——卧槽!”
腿瞬间软下去,什么也不顾了,慌张地到处找监控,坐在地板上大喊着徐一。
刚从病房里出来的徐一听着叫喊声一脸懵逼,他也没打算追上他们几个,怎么就已经听到惨叫声了。
进入走廊,就看见不远处转角地上坐着的老宋,徐一拖着脚链条向他走去。
不断靠近的拖地摩擦声像针一样一点点扎进老宋的头皮,僵硬的身体还好支配着脑袋扭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