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私出颜柱国军帐后迎面来了一个陌生小队拦住了曲私的去路。
“阁下是?”
“请问是曲将军吗?”
“是!你们是?”
“我是北静王帐前亲卫队长颜宽!奉军令限曲将军午时一刻到中军大帐,否则军法从事!”
曲私听完脸色大变!
“告辞!”颜宽拱手,还不待曲私说什么就翻身上马,直奔中军大帐,留下了一脸难看的曲私,曲私心中大感不妙。
“快去吧,切勿耽误了时间!”颜柱国闻声出来对曲私嘱咐道。
曲私给颜柱国行了一礼后不做过多停留!
牵马!上马!挥鞭!
一路扬尘!
中军大帐内,北静王面沉如水,手指缓缓敲着桌子平静地问道:“几时了?”
“回大帅,刚过午时!”有人应道。
“好,那就在等一会!”
过了片刻,颜宽进来复命,六皇子好整以暇地坐在左下首,有点辛灾乐祸地扫视了一圈众将,他倒要看看曲私如果真的迟到了北静王会如何处理!
“噔、噔、噔……”宽大的中军帐里只有北静王手指敲桌子的声音,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噔噔’声更为频繁了,六皇子脸上的笑容也更浓了。
随着‘噔噔’声的突然中止,取而代之的是桌案上签筒里面的签响声。
北静王慢慢地用手指拨弄着签筒里面的签子,他一会拿起里面的签子,一会又放下,如此反复。
曲私心中焦急,他知道自己绝不能迟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他催动马匹,尽可能加快速度,心中暗自祈祷能够及时赶到中军大帐。
终于,在距离颜宽到了不久之后,离午时一刻还有一小段时间的时候,曲私赶到了中军大帐。他翻身下马,急匆匆地走进大帐,看到北静王正沉着脸坐在主位上,气氛十分紧张。
曲私心中一紧,但他还是强行保持镇定,走到北静王面前跪下行礼:“末将曲私参见北静王殿下,末将来迟,请殿下恕罪。”
北静王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六皇子则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笑了笑,显然对曲私的速度感到满意。
过了一会儿,北静王才缓缓开口:“曲将军,这里没有什么北静王,只有全军统帅!”
曲私回道:“末将谨记!”
北静王冷哼一声:“曲将军,你无视军情紧急,在本帅率领援军赶至边境一周后居然还不曾现身,专门等着本帅的将令召你吗?
北静王说完便把一直握在手里的签子直接摆在了桌上,这一幕不仅让在坐众将心里一紧,更让曲私吓破了胆。
他连忙跪下解释道:“末将并非有意拖延,而是因为在边境遭遇敌军伏击,损失惨重,故而耽搁了行程。末将已派人先行回报,却未料到途中遭遇变故,通讯受阻。”
北静王闻言,眉头微皱,他知道边境战事紧张,但曲私所言却是假的,因为曲私不是他们一派的。他又问:“那你可有证据证明此事?”
曲私立刻回答:“末将已命副将带伤兵退回,并将敌军伏击的情况记录下来,同时也有俘虏可以证实。末将已派人快马加鞭将这些证据送回,相信不久就会有人带来。”
北静王听后严声说道:“胡说八道,明明是推塞唐塞,可见你无视军情,无视上司,无视军法,来人!”
“在!”门口进来了两位亲兵!
“把曲私给我绑了,押往断头台!”北静王说完便扔出了手中的签子。
“是!”
“六皇子救我!”曲私急忙喊道。
“慢着!”两名亲卫正要动手时六皇子跳了出来:“大帅,站前斩杀大将,恐于我军士气不利啊!何况曲将军也是有原因的,不是故意不来拜见大帅!”
“水获,你有所不知,此人在大军到来时一直未曾出营,如今不明正典刑,恐有人不服!”北静王说完故意给颜宽使了一个眼神。
颜宽看见后悄悄从大帐内退了出来。
没过一会,颜宽已经快马疾驰到颜柱国的大帐了,颜宽跳下马单膝跪地:“老柱国在否?有急事请您老去中军大帐一趟!”
听着颜宽急促的声音,颜柱国猜测可能与曲私有关,两人上马后颜宽便把情况给颜柱国说清楚了!
“果然……”颜柱国心里想着,不再说话,他在想着北静王来请他的目的。
“拉出去!”北静王继续道。
“各位将军,救我啊!”曲私渴求道。
其余众将互相看了看,随即全部跪下:“大帅,念在曲将军是初犯,而且有因在先,就赦免了曲将军吧!”
“不行,如果众将都像他一样无视军情,无视上司,那么我这个大帅也不用当了!拉出去!”北静王依然沉着脸!
曲私听完面如死灰,双腿都失去了力气,任由亲兵拖了出去。
“慢着,刀下留人!”就在曲私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时,颜柱国到了。
颜柱国步入中军大帐,神色凝重,他深知此时的气氛异常紧张。他走到北静王面前,行了一礼,然后说道:“大帅,曲私虽然有错,但他在边境的战斗中屡立战功,此次之所以未能及时迎接到援军,确实是因为遭到敌军伏击。
据我所知,他已经派出副将先行回报,并记录了敌军情况。我请求殿下能够从轻处理。”
北静王听后,目光闪烁了一下,似乎在权衡利弊。颜柱国继续道:“大帅,军中将士皆知曲私的勇猛,他若因此事受到过重惩罚,恐怕会影响士气。而且,我相信曲私今后定会引以为戒,不再犯类似错误。”
北静王沉默片刻,最终点了点头:“老柱国,既然你这么说,那本帅就给曲私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让他戴罪立功!”
颜柱国听后,心中一喜,立刻向北静王致谢:“多谢大帅明察秋毫,我相信曲私知道后一定会感恩戴德!誓死追随大帅!”
旁边的六皇子本就因北静王没有给他面子而难看的脸色,现在又因为北静王准了颜柱国的请求后脸色更加地黑了。
随后,曲私被带到大帐前,听完颜柱国的转述后,他感激涕零,心中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逃过了一劫。
但也明白北静王的警告不容轻视。他连忙表示:“末将定当牢记大帅教诲,严明军纪,决不再犯。”
颜卿也在中军大帐不远处,听见大帐的动静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帐外候着了,他让其中一位亲兵去休息,自己则替代了他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