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管讲,我太阴星主经历过的,可比你这一介凡人不知道多了多少。”
太阴星主却只觉得他十分可笑。
“行吧,我出生在蓝星郑城的一个普通工薪阶层的家里。
很早父母就都没了,嗯,有人说我奶奶其实也很早就没了。
不过我觉得没有,因为我很清楚奶奶其实一直陪着我活到18岁那天才消失的。”
彦生的开场白就把太阴星主讲的频频皱眉。
“我没问你这些乱七八糟的,你就说说你师承谁,信奉谁,你们那个世界是什么样的。”
彦生点了点头。
“你要非问师门的话,那我应该属于郑城一高,我们那里都信奉数理化,门派里主要修行的是语文、数学等等。
”
随着彦生的讲述,太阴星主本来就不稳定的样貌变化的愈加快了不少,表情也少见的贯穿了每张脸,总是一脸疑惑和沉重。
“你在诳我?”
太阴星主终于彻底忍受不了彦生讲述的这满是怪异的世界,一会什么科学,一会什么各种思想,一会什么飞机大炮的。
“我就说你不会信。”
彦生却十分淡定。
他和这些人根本就不在一种文明的维度里,这些人不亲眼所见谁能相信他所说的。
太阴星主沉默了许久,才又问到最关心的一个问题
“那你怎么会遇到他们?”
她用手指向观尘和莫伊问道。
“这个就更不好解释了,按我主治医生的说法是我得了一种叫做精神病的绝学,所以机缘巧合下就到了他们那个世界。”
彦生并不想给她解释太多,例如镜中穿越,否则说不定还要解释“小道童”那些世界,太麻烦。
“精神病?
那是什么功法?
你给我演练一下。”
太阴星主向彦生下令道。
彦生一愣,片刻后满脸苦笑着摇了摇头
“这个没法演示,你如果非要看,那需要很多机缘巧合下才能施展,例如需要先得在五色峰医院才行。”
彦生满嘴胡诌道,反正料到太阴已经隐忍了他半晌,肯定也是其实根本就拿他无计可施。
他隐隐的能猜到,自己忽然掌握了太阴星主的功法一定是一种非常特殊的巧合,这种巧合下,太阴星主绝不会轻易向自己再痛下杀手。
“你已经问我半天了,总该我问你一个问题了吧?”
彦生甚至开始主动出击道。
见太阴星主虽然没答话,但也并没出声表示反对,于是彦生就自顾自的问道
“我为什么会突然学会了你的功法,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太阴星主听他问这个,她的声音一字一句的向彦生飘来
“贺喜你,从今以后,我活你活,我死你死。”
片刻后彦生才看到她一脸说不清含义的笑容。
彦生却彻底愣住了,隐隐觉得这好像不是个玩笑。
“你倒算是有些天赋异禀,我没想到根本什么都没教你,你居然自己就学会了撩拨七情弦。
慢慢跟着我吧,我会将所有的欢愉之术都交给你,以后你还可以每日和我双修。”
太阴星主又徐徐说道,但明显看到彦生一脸嫌弃。
“双修?学你这欢愉之术?
呵~~~~~
想都别想,我绝不会学这些不正之术。”
彦生义正言辞道,若不是机缘巧合,他连这什么撩拨之术也不想有,奈何偏偏造化弄人。
“哟,我这不是正术?
看不起我这欢愉之术吗?”
太阴星主却并不恼,反而一脸笑盈盈道。
“若没了我这欢愉之术,这世间怕早就没人了。
是我们给世间降下了欢愉,这世间才开始才有了生育,有了所谓的传宗接代。
你倒是问问你这圣门好友,人祖开世后,人类却为何并不愿生育,刚你那莫伊小友说的所谓石女,你当真以为就是天降神罚么?
那才是你们人族本来的样子。”
彦生、观尘和莫伊顿时都一脸震惊的看向太阴星主,显然不能理解她所说的这一切。
“天地初开,哪有什么男女,人更无法自己生育,否则你以为怎么会有长生老人这样的怪物也能做仙。
仙界想尽办法要让万物都可自我复制和生长,可不管怎样都做不到。
生育的过程是充满痛苦和苦难的,像你们凡人这种自私的东西怎么可能愿意主动去承担这样的事情。
是有了我欢愉,才有了男女,才有了你们的千秋万代,后继有人。
我欢愉可比其他仙人都对你们好的多,也是我替你们掩盖了痛苦,甚至让你们在一刹那可以体会到仙才能体会到的感觉。
小子,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变成今日这样,正是为了给你们播撒欢愉,我掌管和抑制着体内这些情愫。几千年了,我可是反而从来都无法真正的得到欢愉。
不是这样,你这样一个凡人怎么可能有机会得到我的指点。
我欢愉之神可从不收徒,只收侣。”
太阴星主向彦生解释完,却像是真的乏了,忽然就盘腿坐下,立时入定,看起来像是一下就变成了一块石头。
彦生和观尘、莫伊面面相觑的互相打量一阵,彦生这才又抬起头看向太阴星主
“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可能和你双修。”
这一点,彦生实在无法接受。
“由不得你,既然你是我的喜命星君,以后你去哪,做什么都只能我允许才行。
你这小友也就跟着咱们吧,在这里没人保护他们活不下去的,你们就没有一个像那老头一样懂事,这么这性格,出去就是找死。
好了,今日我乏了,你们也睡吧。”
这次的声音又是直接入耳,彦生还没来得及答话,就见太阴星主手指微动,食指和拇指微微一搓,他登时只觉得困意十足,立刻疲惫不堪的沉沉睡去。
许久,彦生忽然似乎听到有人在叫自己。
“爹,爹啊。
你还在睡吗?为什么一直都不醒?
你能听到吗?
能听到我的声音吗?”
彦生猛的睁开了眼,熟悉的一尘不染的院落,熟悉的阁楼里却没有熟悉的身影。
他回来了,现在又是一棵树,可莫伊并不在这里。
彦生四下打量着,寻找着,越发的可以确定莫伊不仅不在这里,她应该已经很久都没回来了。
“爹,你为什么最近一直都不理我?”
彦生忽然听到有个声音弱弱的向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