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你还不睡吗?”已临近半夜,伍小小见木槿还在不停敲打着笔记本的键盘
“还有一点,马上写完了就睡”木槿话音刚落,只听见外面有什么东西撞击她们房门的声音
“谁呀?”伍小小感觉不太对便大声问到
她的问话并没有得到什么回应,只是门却依然嘎嘎吱吱的响着
“这到底是谁呀?”伍小小抱怨着从床上下来,走到门口
只听见门口传来“哈啊,哈啊”的低沉叫声,伍小小疑惑的将门打开一条缝,突然,只见一只长着长指甲的青紫色的手伸了进来,伍小小反应快,立马将门关上,却被那只手卡住了,隔着门缝她看到了向导的脸,那张脸和他的手一样呈现了青紫色,巨大的黑眼圈,一双眼睛通红发亮,他呲着牙,由打噪子里发出奇怪的低吼声
伍小小的力气不够大,木槿见了两步跑过去,也扑到了门上,可是向导的力气变得仿佛更大了
“郭,郭晗,郭晗,救命啊”木槿喊着
“他怎么会变成这样?”伍小小问到
“这还用问吗,肯定是被僵尸狼给伤了呀”木槿已经没劲了
门最终还是被向导给撞开了,他的两个膝盖几乎靠在了一起,两只脚严重的内八字,他扭曲着前进,朝伍小小和木槿走了过去
一根绳子突然套在了向导的脖子上,郭晗及时的出现在向导身后,张奇烁和宋文哲一起拿着另外一根绳子将向导从上到下捆了个结实,三个人便将他给扛了出去,捆在了院子里石亭的柱子上
温和的向导现在看起来却很凶残,他猩红的眼睛里透出对活着的生物的渴望,虽然身体被捆的死死的,他的嘴却一直在不停的咬合着
“这怎么回事?”宋文哲问道“昨天不还好好的吗?”
“昨天他就已经不太对了”木槿这才明白,他昨天的反常并不是生病,而是尸变的前兆
“怎么办?”郭晗拔出了匕首
“无论如何也不能把他一个人放到荒山里,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木槿不忍心看,直接转过身去背对着他们
“什,什么意思啊?你们说什么呢?”宋文哲还是不太明白
张奇烁也是个美剧爱好者,看了眼前的情形,自己然也就懂了“要不,再,再想想办法吧”
“还有别的办法吗?”郭晗问到
伍小小抹了一把眼泪“这以后可怎么跟他娘交待呀?好好的一个人进来,就真的出不去了”
“总比放他出去好吧?”郭晗说道“他们还在外头呢,要是不知道情况再碰上他,肯定有危险”
郭晗很理智,有的时候这样的理智看起来毫无人情味,但是他说的却是事实
二
只一刀,郭晗就刺穿了向导的脑子
接下来三个男人便到了院门外,找了一块不错的地方挖了一个坑,将向导安葬了
又是一个未眠的晚上,等他们再回来时,天又已经放亮,伍小小和木槿两个人坐在亭子里,心情都很糟,向导人很好,也很实在,原本这个时候都该在家里好好陪他娘了,可怜他娘以后只剩下孤苦伶仃的一个人,他自己连个媳妇都还没娶
巨变和波折一个接着一个,连让人喘息的时间都没有
“这附近也有能做绳子的那种植物,咱们再去砍点竹子,做成小竹簡,用绳子挂在能抓到了动物身上,他们总是要吃东西的,没准就能看到”郭晗说道“这里太危险了,咱们得赶紧出去”
“这桌子上怎么雕了个菱形图案呢?”张奇烁这才看见石桌上的图案“但是为什么又把两个角分割开了?到底是菱形还是两个小三角形加一个六边形呢?”
“不过就是个图案,你研究它干什么?”宋文哲倒是觉得没什么“你不是要去打猎吗?”
张奇烁压根就没听宋文哲说什么“凳子上也有图案吗?”
张奇烁从自己坐的石凳上站起来,自己屁股下的石凳上雕着一只玄武,头上有一个和桌上小三角形一样的三角形正指向玄武的头部,而其他的几个石凳上雕刻的则是,青龙、白虎和朱雀
“这可挺别致啊,但是为什么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呢?”张奇烁抱着双臂研究着
“行了,先别研究雕刻了,咱们去干正事”郭晗拿起弓箭“你也去”
“我?”宋文哲见郭晗让自己也去“我不太行,就别给你们添乱了”
“不行才更要去,不然出了危险谁保护你?”郭晗说到
“那,那就是去吧”宋文哲看了看两个姑娘,每次面临什么险境的时候,她们都表现的比自己镇定,总不能以后让姑娘们保护他吧
“加油”伍小小拍了拍宋文哲的肩膀
三
入夜,他们已经在很多竹子上面刻好了字,搓好了绳子,明天他们就可以出去挂牌子,时间已经太晚了,大家便都回房休息去了
木槿每天都在勤奋的码字,自从向导出了事以后,伍小小却隐隐的觉得有些不安,因为她第一次感觉到,这里除了他们以外,似乎还有些别的东西在这院子里
“你翻来覆去的,是不是我吵到你了?”木槿确实将键盘敲得很响
“也不是啦,就是觉得不太对”伍小小干脆从床上坐起来,她看了一眼墎墎,它倒是睡得很香“我觉得屋子里有点闷,出去坐坐”
“唉!”木槿见她要出去便叫住她说道“小心点”
“在院子里,没事的”伍小小轻轻的打开门走了出去
外面空气很好,有一丝微凉,今晚的月亮很大,照得见院子里的一切,伍小小的亭子朝向堂屋的石阶上坐下来,闭起眼,静静的感受的周遭的气氛,一股阴冷的气息不知道从哪传过来,这种气息她实在是太熟悉了,在她的那个奇幻般的梦里,这种感觉已经出现过无数次了
她猛的睁开眼,只见堂屋敞开的门前此时正赫然的站着一名白衣女子,她低垂着头,过腰的长发挡住了她的脸,看她的穿着并不是现代人的打扮,她就像一根锥子,两只脚直直的插在那里
伍小小淡定的看着她,她不属于这幢房子,她是从哪里来的?她要来干什么?
那白衣女子也没有动,就那么定定的站着
“你会说话吗?”伍小小问到
听见伍小小问话,那女人才慢慢抬起了头,厚重的头发下面隐约的可以看到她的脸,白的像张纸一样,一双黑且无神的眼睛死死的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