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陈万强不愧是专门捕毒蛇的,无论是他寻找蛇的策略,还是对付那种毒青蛙的方法,都很专业。
“嗯,那个湖边我们也去过,但并没遇到那种绿蛇,难道你找到了吗?”
秦晴吃惊地问道。
陈万强点了点头:“嗯,找到了,而且我还捉到了一条”。
我们都大吃一惊,没想到这个陈万强居然这么厉害,居然能成功的捉到这种蛇。
“你是怎么捉到的,快说说”。
王同催促着。
陈万强点了点头:”再去岸边的树林时,我除了穿了那种特制的橡胶连体衣外,还特意在脖子上,戴了个钢箍,那种钢箍,是我定制的,我知道,有很多专门吃人的小型蟒蛇,就是先缠绕人的脖子,因为脖子上没有骨骼保护,是人类最脆弱的部位之一,只要蟒蛇缠绕住人的脖子,很快就能把人杀死。
那种绿蛇,好像也是如此,一般会缠绕在人的脖子上,在极短的时间内,会把人的脖子勒断。
不但对人如此,它对付一些动物时,一般也是先缠绕脖子,所以,我就制作了一个钢箍,套在了脖子上,以防万一。
当时,我拿出那条 ‘猎蛇’,然后把它放在地上,打开一个发出红色亮光的小手电,观察那个 ‘猎蛇’的行踪,之所以用红光,就是蛇在夜里对白光很敏感,如果用白光的话,蛇就不会出来了。
只见那个’猎蛇’在草丛里往前爬着,它的动作没有丝毫的游移不定,我知道,它已经闻到了蛇的气味了,它边爬边不停地吐着芯子,我知道,它这是在嗅气味。
蛇虽然也有鼻孔,但嗅气味时,舌头起很重要的作用,它是用舌头来沾气味分子,这样使它的嗅觉更灵敏。
那条 ‘猎蛇’爬到一棵大树下面,忽然停止住了,我发现,在大树下面,有一个小洞,我知道这就是蛇窝了,并且也许就是那条绿蛇的窝,我顿时心脏狂跳起来。
我连忙拿出一个电动热镊子,这种电动热镊子,只要打开电源,这种电动热镊子,可以在两秒钟之内,温度达到八十度左右,我就是用这种热镊子,来夹那种绿色的蛇。
那条 ‘猎蛇’并没钻进去,而是在洞口,轻轻地抖动着头部,它这是在发出一种次声波,这种次声波人听不见,但对蛇的刺激比较大,蛇类听到这种声音后,会非常难受,也会从窝里爬出来。
果然,很快,在手电红色的亮光中,那个洞口内,有一个蛇头露了出来,可能是受那种次声波的影响,蛇的动作变得很缓慢,而但当那条蛇刚露出头的一瞬间,我就用那个热镊子猛地夹住那个蛇的头,硬生生的把它从洞内拖出来。
那条蛇有一米多长,因为热镊子夹住了它的头,它主要的神经系统,一下子就被麻痹住了,所以几乎没怎么反抗,就被我放进了盒子里。
我用来装蛇的盒子,也是特制的——是用一种透明的塑料制作而成,这种塑料的硬度,超过钢板。
我把手电的红光,变成成白光,这才发现,那确实是一种绿蛇,无论是头的形状,还是身体的长短,应该就是我要寻找的那种绿蛇,我内心狂跳,因为过于激动,手都有点发抖了。
我连忙镇定了一下自己情绪,连忙从湖边的树林里离开,回到我住的宾馆里,一切好像都像在做梦,我觉得我下半辈子,应该是衣食无忧了,各种美好的生活,都在我的脑海中浮现出来。
那条绿蛇,在透明的塑料盒子里,不停的爬动着,好像很不安,虽然它有惊人的缠绕能力,但却无用武之地,看着这条绿蛇,就像看到了我以后美好富裕的生活,终于不用为生活奔波了,我心情从没这么激动过。
我就这样看着那条绿蛇,一直到了凌晨两点左右,我才感到有点困,于是,躺在床上,很快便睡着了。
一觉醒来,已经是清晨九点多了,醒过来的第一反应,就是看桌子上的那条蛇,但往我桌子上看过去时,我差点从床上滚下来,因为那个透明的塑料盒子,竟然不翼而飞!
我发疯似的在屋里找了起来,床底下,沙发下,卫生间里,甚至连马桶里都找了,也没找到那个透明的塑料盒子。
屋里并不热,但我全身确实大汗淋漓。
最后,我颓然地坐在床上,强迫自己平静下来,不得不面对这个残酷的现实——我好不容易捉到的、那条价值连城的蛇,被人偷走了!
但我知道,虽然蛇被人偷走了,我却不能报案,因为我捕这种蛇,本身就是犯法的,即使能追回那条蛇,也会被没收,因此,只能靠我自己找了。
我检查了一下门窗,没有任何被破坏的痕迹,那个贼应该是用钥匙,把门打开进来的,但更糟糕的是,在我那层楼上,根本没有摄像头,那个宾馆只在前台有个摄像头,所以,根本找不到任何线索。
我抓蛇是个高手,但抓人却是外行,眼看到嘴的肥肉,居然就这么不翼而飞了,我心情很沮丧,但却并没绝望,因为第一次捉这种蛇,实在太顺利了,我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再去捉一条就是了。
于是,在夜里,我又去了那个湖边的树林里,虽然那个塑料盒子丢了,但我在市场上,买了个钢铁盒子替代,但在以后的十多天内,虽然我每天夜里都去,可每次都空手而回。
湖边附近的树林,我几乎都搜索了一遍,但却再也没找到那种绿蛇,这对我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我又是懊恼,又是生气,但却又无处发泄,如果根本抓不到这种蛇,我心里反而会好受点,可我明明捉住了一条,但却被人偷走了,这让我心理上有点接受不了。
但就在昨天夜里,已经是凌晨时分了,我从那个湖边回来后,仍然一无所获,心情无比沮丧地坐在沙发上发呆,正在这时,忽然有人敲门,我吃了一惊,这么晚了,谁来敲门?
我连忙走过去,把门打开,但看到门外站的那个人时,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那个人,就是那个卖蛇的老头!
那个老头见我愣在那里,诡异的笑了一下说:“你想找回那条丢失的绿蛇吗?”
我当时脑子一片空白,我有一万句话想问老头,但却又不知道该问什么好。
“如果你想找到你那条蛇,你就跟我来吧。”
老头说完就走,我稍微迟疑了一下,连外套都没穿,就追了出来。
这一切发生的都太突然了,直到走到宾馆外面,我被凉风一吹,才稍微清醒了些,那老头虽然身材瘦小,还驼背弓腰的,但走起路来,却非常快,我追上去,问是不是他偷了我的蛇,但他一言不发,只是一个劲往前走。
我心里有些忐忑,怕那老头使什么阴谋诡计,但想到那条蛇的价钱,我又舍不得放弃这次机会,只有硬着头皮,紧跟在他身后了。
走了很久,来到一个黑暗的巷子中时,忽然,有人从后面用手帕捂住了我的嘴,那种手帕上,有一种特别的气味,让我意识忽然变得恍惚,很快失去了知觉。
当我再次醒来时,就已经躺在医院里了,而且身上被人砍了几刀,唉,真是倒霉,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为了发财,真是差点送了命。”
陈万强提供的这些信息里,最让我们吃惊的一点,就是那个卖蛇的老头,居然就是季东阳!
可季东阳为什么这么做?
他把这个陈万强引诱到了老戴宅子附近,把陈万强麻倒,再在陈万强的身上砍了几刀,然后又迫使老戴出来,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完全想不出来。郑旭又问了几个问题后,我们才从病房里出来。
“这个季东阳确实太怪异了,我们来这个小城里的好多事,都和他有关,他会不会和黄七是一伙的呢?”,王同忍不住问郑旭。
郑旭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看了看吴丽丽,若有所思地说道:“丽丽,除了昨晚发生的这个事件外,这个小城里,最近发生过什么重大的刑事案件吗?”
吴丽丽想了想说:“大概在半个月之前,倒是发生过一起抢劫杀人案,被害者是一个外地商人,好像是做玉石生意的,在深夜时分,被人用刀子在腹部捅了两下,因为流血过多,就死掉了。他的遇害地点,没摄像头,所以到现在还没找到凶手。”
郑旭点了点头,这才缓缓地说道:“嗯,咱们去陈万强被砍的现场看看去”。
吴丽丽有点不解地说:“现场应该被清理了,因为我们昨天夜里,连夜去现场进行了调查,拍照,寻找残留证物等,在今天早上,都已经完成,现在恐怕已经都清理了。”
“嗯,我知道,不过我还是想去看看”。
吴丽丽也不再说什么,只是点点头。
我们从医院里出来,上车直奔陈万强被砍的现场。
现场果然已经清理了,连地上的血迹,都已经洗干净了。
“郑院长,那个陈万强倒地的地方,大概在这里,这里是水泥路,血迹虽然用水冲洗了,但还没完全冲洗干净。”
吴丽丽指着地上残留的血迹说道。
让我们感到意外的是,郑旭并没有看陈万强倒地的位置,而是往周围看了看,忽然说了句:“你说的那个外地商人,应该也是附近一带被杀吧?”
吴丽丽吃了一惊:“是啊,离这里不远,就在另外一条巷子里,从这里往前走,拐两个弯就是,但我好像没告诉您那个商人的遇害地点,您是怎么猜到的呢?”
“这一带的宅子,都很大,也很豪华,是这个小城里,有钱人的居住区,但我注意到,这里的宅子之间的巷子很窄;并且这里的院墙,都不是直的,而是弯弯曲曲,因此,这里的巷子,也都是弯弯曲曲的,有很多弯;
并且巷子里几乎没有路灯,摄像头也极少,即使有摄像头,因为巷子有很多弯,摄像头照到的距离也很有限。
在这个小城里,恐怕只有这一带是这样,其他都是很现代化的街道了,不但路灯很亮,而且摄像头也很多,因此,对于犯罪者来说,这里是最佳的作案地点;
另外,因为这里的很多巷子很窄,汽车很难直接开过来,要坐车,只能步行到主干道上,所以我才猜测,那个商人很可能也是在附近的巷子里遇害的。”
“难怪那个季东阳会把陈万强骗到这里来才动手,但他为什么砍了陈万强后,又找老戴过来救他呢?”胡梦不解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