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教授说的这个消息,对我们来说太震撼了。
但那个秦明伟为何要忽然住到这个宾馆里呢?难道是为了监视我们?他又为何突然要带我们去那个古墓呢?对于这些疑问,王教授说他也没有答案,现在他和调查组正在全力调查。
但自从秦明伟一住进这个宾馆,王教授和调查组立刻就知道了,因为调查组有专门负责跟踪秦明伟的人员,对秦明伟的一举一动,当然都了如指掌,但秦明伟自从住进这个宾馆后,却从没见他出去过,也没发现有人去过他的房间。
调查组也对他房间里的电话进行了监听,同样没发现他和外界联系。这更让人觉得这个秦明伟神秘莫测,捉摸不透了,不过这也不意外——因为我们已经了解到,秦明伟的最可怕之处,是并非他一个人在“战斗”,而是他父亲仍然还在,并且是以一种极其特殊的方式存在着,除此之外,还有那只“怪猫”。
而秦明伟的父亲,才是最可怕的对手。因为他不但能将那些村民,玩弄于股掌之上,还和那个秦始皇的传承者,有某种神秘的约定,最不可思议的是,还掌握了记忆传递的技术,总之,在秦明伟父亲的身上,有很多不可思议的谜团。
不知不觉,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多了,今天天气非常好,明媚的阳光透过窗子射进来,带着秋天的清爽和一丝的暖意,让人觉得特别舒服,我站起来打开窗子,一股清新的、有点发甜的空气吹了进来,冲淡了屋内诡异而压抑的气氛。
我深深的吐了口气。
因为没吃早饭,大家也有点饿了,便准备去楼下吃饭,就在我们即将出发时,王教授忽然说了句:“带好装备、以及防身用的刀子等,我们下去吃完饭后,就不上来了,而是直接去一个地方,并且是个很危险的地方,并且,我们还可能会在那里过几天。”
大家一愣,这对我们来说,这确实有点突然。
但看王教授一脸严肃,我们就知道下午去的那个地方,决不轻松,但谁也没再追问什么,大家也都渐渐知道,只要王教授不主动说的事情,我们最好不要主动问。
于是,大家回到各自的房间准备了一下,把一些装备打包装好,才带下去吃饭。而吃饭的地方,是宾馆内部的餐厅,在吃饭时,我忍不住观察周围吃饭的人,希望能看到秦明伟的身影,不只是我,大家也都边吃饭、边有意无意地往周围看着,但我们却始终没见到秦明伟。
不过这也不意外,秦明伟行踪极其诡秘,即使住到这个宾馆内,他也绝不会轻易抛头露面的。只有郑旭和我们不一样——她自始至终都没东张西望,而只是低着头默默吃饭。
这顿饭我吃的挺忐忑,不只是因为在关注秦明伟是否出现,我还忍不住想下午我们究竟要去哪里,为什么王教授不告诉我们呢,而且显得那么神神秘秘的。
不过不知道是因为自己饿了,还是这个宾馆的饭菜好吃,虽然吃的不“专心”,但却一点没少吃。
果然像王教授说的那样,当我们吃完饭后,他直接就带我们出了宾馆,当我们走到外面时,大家都忍不住大口呼吸了几下新鲜的空气,从昨天上午一直到现在,我们一直都待在宾馆里,真有点闷得发慌。
但奇怪的是,从宾馆往西,我们走了大概有二百多米后,王教授忽然停了下来。先是扫视了我们几个一眼,然后又往周围看了看,这才低声说:“咱们几个人要坐车去那里,车已经安排好了,不过上车之后,我们必须蒙上眼睛,到了目的地后,才能把眼罩拿下来,请大家理解,因为这是我们的纪律”。
虽然对王教授交代的这一点,大家都没异议,但还是免不了有点吃惊和好奇——这究竟是要到哪里去呢?竟然如此保密,但王教授接下来的几句话,更让我们感到非同寻常:“上车后,也请大家不要说话,当眼罩被打开后,无论我们面对怎样的环境,大家都要勇敢面对,千万不要惊慌失措,总而言之,这是对我们的一项重大考验。”
王教授讲话这么郑重,还真不多见,我心里更加不安起来。
又往前走了几百米,来到一个僻静的路口处,有一辆越野车等着我们,王教授先往周围看了看,然后连忙摆了摆手,示意我们赶紧上车。
大家进车后,才发现除了一个戴着墨镜的司机外,还有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也戴着墨镜,看起来身材壮硕,表情也很严肃,很像保镖之类的,见我们上来,他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向王教授点了点头,然后从包里拿出几副眼罩,给我们每人一副,王教授让我们立即戴上。
那种眼罩的遮光性很好,戴上后,顿时觉得眼前漆黑一片,一点光线都没有,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带上这种眼罩后,我感到一种强烈的睡意,明明我昨晚睡的很好,在上车之前,丝毫没感到困,可一旦带上这种眼罩后,却困得厉害,真怀疑这种眼罩有催眠功能。
等我们都戴好眼罩后,车子马上就发动了,但我能感到车开的并不快,还不时的拐弯,一开始,我还能分辨车行驶的方向,但过了一阵后,我就完全分不清东南西北了,而且那种困意越来浓,不知不觉,就靠在椅背上,迷迷糊糊睡着了。
在半梦半醒之间,我隐约感到车子颠簸的很厉害,想努力清醒过来,但只觉得头昏沉得厉害,四肢无力,便也不再和那种困意斗争,任凭自己的身体软软地靠在座位上,处于一种迷迷糊糊的、似睡非睡的状态。
在这种昏沉的状态中,我好想只觉得车停了两次,然后又慢慢开动了。
当有人在旁边拍我肩膀时,我才彻底清醒过来,那人轻轻地把我的眼罩摘下来,我想睁眼、却睁不开,觉得光线明亮的有点刺眼,过了一会,才慢慢适应过来,可当我看到车里的一切时,不禁大吃一惊——除了司机和那个壮汉外,车里居然只有我和秦晴两人了!
其他的人呢?我连忙往外看去,却一个人也没看到,这才让我突然意识到,刚才那两次停车,可能就是王教授他们下车了。
“他们去哪里了?”我声音有点发抖地问,忽然有种被抛弃地感觉。那个带着墨镜的壮汉只是冷冷地说:“我们只是负责按规定执行任务,你们两位应该这里下车了。”
我看了秦晴一眼,她倒是很镇定。
“咱们下车吧”,秦晴只是淡淡地说了句,说完,便拿着自己背包,从车里钻出去。我也只好跟着下车了,那辆车随后立即掉头,沿着蜿蜒的山路往回驶去,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我这才茫然地往周围看了看——这里山峦跌宕,地形非常险要,举目四望,一个人都看不到。
“秦晴,这是怎么回事啊?王教授不是说要带我们去一个地方吗?怎么他们把我两甩掉了呢?并且丢在了大山里,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我既沮丧,又有点愤怒,还有种莫名的恐惧。
秦晴表情依旧很平静,她耐心地听我连珠炮式地抱怨,也往周围看了一下,轻轻地说:“其实你问的这些问题,我也不十分清楚,但王教授已经告诉我了,说这次是分小组行动,我和你分为一组,而且会让咱们俩去探索一个怪异的村庄,他也只告诉我这么多。
你也知道咱们的纪律——出于种种原因,有些东西是要绝对保密的,所以,至于为什么要这样安排,王教授并没详细的告诉我,他这么做,肯定是有原因的,我们也只有服从了。”
怎么会这样呢?我的情绪短时间内还是无法平复下来。
之前和郑旭、王同来这个城市时,已经让我有极度的不安全感了,没想到这次行动更可怕——只有秦晴我们两人!
我也不得不承认,在这次的探索中,我表现平平,我的研究领域是古代经济史,这次的调查工作,对于我来说,好像并没有用武之地。
可其他的人,都用自己的专长,对此次的调查工作做了贡献,比如,秦晴是研究古代口语和方言演变的专家,胡梦的研究领域是铭文,而张大军则是毒物研究方面的权威,更不用说郑旭和王教授了,连王同都能在关键时刻、通过他的仪器,帮了我们的大忙,而我却一直算是碌碌无为,可为什么王教授却突然让我和秦晴搭档呢?
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我看了一下时间,这才吃惊的发现,我们在从上车到现在,已经过了四个多小时——我们从城里出来时,还不到一点,现在却已经五点多了,马上就要天黑,我心里有些慌乱起来。
“不用着急,既然用车把我们送到这里,那个村庄也应该就在附近,咱们赶紧趁天黑之前找到吧”,秦晴很果断地背包,辨别了一下方向后,便往前走去,看着她颀长的背影,我稍作犹豫后,也只能跟上去了。
越往前走,路就狭窄而崎岖,我们走了大概有半个小时左右,突然峰回路转,一个不大的小村庄忽然出现在我们前面,这让我俩顿时兴奋起来——那种感觉,很像在沙漠中跋涉的人,忽然看到一个绿洲似的。
但我心里很快却又忐忑起来——这应该就是王教授说的、那个有点怪异的小村庄,也是我们要探索的地点;这里究竟有什么“怪异”的呢?又为什么只让秦晴和我来呢?既然让我俩来这里,却为何又不提供更多的信息?
唉,真搞不懂王教授为何要这样做。可还没等我们进村,却马上就遇到了一件“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