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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得那个人,就是秦时的师父,也是我妈妈那张金色扑克牌的主人吧?”

姜凝漂亮的大眼睛闪动着,看向旁边靠坐在大树上的罗昊。

“丫头,你真的很聪明。”

罗昊故意摆出很认真的样子,跟姜凝开玩笑,说道:“我跟你讲,丫头,你只有聪明点,以后才不会吃亏,秦时那小子,坏的很。”

“你再这样说,我生气了哦。”

姜凝瞪着罗昊,脸上写满了不高兴。

“你现在就这么护着这小子,那他以后还不得在你头上唱歌跳舞?”

“不会的。”

姜凝双手抱着膝盖,眼睛直直的看着前方,对罗昊问道:“那我妈妈又为什么会嫁给别人呢?如果她没嫁给我爸爸,是不是就不会不开心?”

“如果他们不结婚,哪儿来的你?而且这个世界上,哪儿有那么多的‘如果’?”

罗昊被姜凝天真的问题逗笑了,对姜凝反问道:“丫头,你见过秦时的师父吗?”

姜凝摇了摇头。

罗昊拿出自己的手机,翻出一张照片后,把手机递给姜凝,说道:“他就是秦时的师父。”

姜凝接过手机,看到手机上的照片,立刻被惊讶到了。

因为照片中秦时的师父,跟自己爸爸实在太像了!

如果不是罗昊事先说明,姜凝甚至都会以为,这个人是自己爸爸的兄弟。

“虽然蛰龙这家伙嘴上不承认,说把他的宝贝徒弟派到你身边,是受你妈妈的委托,同时也是为了让那小子松弛一下他紧绷的神经。但我觉得吧,蛰龙就是想让他徒弟来弥补他自己年轻时的遗憾。”

罗昊接过姜凝递还给自己的手机,很认真的看着姜凝,对姜凝问道:“但是丫头,你要跟那小子在一起,并没有那么容易?”

“你是说,秦时在外面的那些仇家?”姜凝问道。

“那都不叫事儿,是那小子瞎鸡……瞎担心。”

罗昊轻咳一声,掩饰了一下自己刚才嘴快的尴尬,说道:“那小子担心的那些,你不用担心。我堂堂大国,还怕几个雇佣兵?他们敢来,那宰了就是!”

“那你说‘不容易’是怕我家里不同意?没关系的,我不会听他们的。”

姜凝摇了摇头,示意罗昊不需要担心。

“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就是通狗屁!”

罗昊摇头,看着姜凝,说道:“你那么聪明,应该能猜到。你不说,不代表它就不会发生。相反,它一定会发生。”

姜凝轻咬着嘴唇,沉默了。

她环绕着,抱着双腿的手,勒的更紧了。

“知道吗?很多女孩并不愿意跟当兵的谈恋爱。成为军嫂很光荣,但也注定着分隔两地。

尤其是驻守在孤岛、雪山那种没有信号,通不了电话,联络只能靠写信,而寄一封信却要花上一个月的地方。

其实,这还算是好的,因为至少有个盼头,等着男孩退役,离开部队就能回归正常生活。

而在有些部队服役,可能连这点‘盼头’都没有,比如我在的那个部队。

很多人在作战单位服役期间,是不谈恋爱的,有些人甚至有了对象,也会选择分手。因为他们给不了对方承诺。

每次出任务前,他们都会在自己床铺留下一封遗书,他们离开后,我们会把那些遗书收走。

如果他们回来了,就把遗书还给他们;如果他们回不来,就转交给他们的亲属。

在部队服役的尚且是这样,秦时的情况比他们更复杂。因为那小子要面对的,可不是那些越境的毒贩、走私犯。

他要去的,是世界上最混乱的地方;他要面对的,除了那些拿钱办事的雇佣兵,还有那些被洗脑的极端武装势力,那些为了利益可以无比疯狂的反政府武装。”

罗昊看着把下巴搁在膝盖上,数着地上蚂蚁的姜凝,问道:“你能接受,有一天他像你妈妈一样,留下一封信就离开的情况吗?

为了保密,也为了保护你,他不会在信里跟你提及太多,你完全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你找遍了所有他可能去的地方,也没找到他。

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回来,你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还会回来,那种漫长、毫无目的的等待,你能忍受吗?

好不容易熬过了漫长的等待,运气好,你等回来了一个活生生的人;运气不好,等来的,可能是别人告诉你的一个消息,还有他的遗物。

他回来了,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又会离开,你更不知道,自己的运气还会不会那么好,还能不能等到他回来。那种会把人折磨到崩溃的压力,你确定你真的能承受吗?”

“所以,你也跟秦时一样,是劝我放弃的?”

姜凝抬起头,眼眶微红的看着罗昊,大有一副“你如果敢点头,我就哭给你看”的意思。

“你放心,棒打鸳鸯这样的缺德事我不做。因为我自己就经历过。”

罗昊说道:“我只是提醒你,你如果真跟那小子在一起,可能会面临的情况。很多事情,如果可能会发生,那就一定会发生。”

“墨菲定律吗?”

姜凝吸了吸鼻子,轻轻擦了擦眼角,说道:“其实在他出现在我面前,尤其是那天晚上他跟我说过那些话后,我就设想过你说的那些情况。

可我不在意。他救过我一命,我会伴他一生,哪怕在未来某一天,我要相伴的不是他这个人,而是一张照片,或者是一件东西。

没关系的,真有那么一天,至少我现在快乐过,我不后悔。”

“丫头,你如果有了心理准备,那就勇敢点去抓住你想要的,牢牢的抓住,别放手。真正能像你这么勇敢的人,不多。”

罗昊喝完汽水罐中的最后一口汽水,把手中的空汽水罐头用力扔出去,说道:“去他妈的‘因为所以’,去他妈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老子最不信的就是那一套!

你妈妈经历过的事情,你没必要重复一次,别重蹈你妈妈的覆辙。而且那小子的命硬的很,想要他的命,可没那么容易!”

“嗯!”

姜凝用力的点了点头,开心的笑了,梨涡浅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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