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岗那边,由于单雄信是被激怒而出战的,亲随们完全就没准备。此刻瞧见自家将军被擒,一个个唯恐受到责罚,急忙上马,朝着关羽冲杀过去。
“找死!”
看见不过是几十名骑兵,关羽冷笑一声,一手抓着单雄信的绊甲丝绦,一手擎刀,非但没退,反而朝着骑兵直冲而去。
他双手都被占着,仅凭着双腿腿腹的力量保持平衡,好在赤兔马与之颇为默契,行动起来才没有多少影响。
待到了骑兵阵前,关羽手中青龙偃月刀左砍右劈,只是几招便将七八名骑士砍翻。
而另一侧的骑兵虽有机会进攻,但顾忌单雄信的安慰,既不敢放箭,也不敢上前硬拼,只能不断转换方向,朝关羽持刀一侧突袭。
关羽到底是沙场宿将,只是几个回合,他便察觉到了这里面的门道,冷笑一声之后,他再度用力猛夹马腹。
赤兔马吃痛,发出一声嘶鸣后,骤然提速,竟是直接冲入了瓦岗军的大营。
在瓦岗军中,谁都知道,单雄信乃是翟让心腹,甚至有一次翟让酒醉,直接将单雄信同着自家兄弟翟宽做起比较,若非单雄信推辞,两人便已经结为异性兄弟。
如今看见单雄信被擒,而且敌将还敢单骑冲击大营,一干低级军官心中无不气恼,可又无计可施。
甚至某些心思细腻的,瞧见有士兵弯弓搭箭,准备偷袭,也赶忙将其喝止,生怕误伤单雄信的性命。
单雄信此刻一番折腾,酒劲已经去了大半,恍惚间,发现自己成了大军的拖累,心里不由得生出悔意。
然而世上又哪有卖后悔药的,他虽说心中懊恼,可无论如何呼喊、提醒,士兵们依旧不敢从他所在的方向进攻。
帅帐内,翟让正准备同属下们夸耀自己的英明与武勇,帐篷外却突然闯入一名侍卫。
这侍卫神色匆忙,整个人狼狈不已,一进来,顾不上行礼,便先嚷了起来。
“大龙头,大事不好了,单通将军被敌将擒住,眼下那人正在营中四处冲杀,现在外围营帐完全乱了。”
说完之后,可能是察觉到翟让脸色不好,那侍卫跪伏余地,证人将脸埋得老低,连动都不敢动上一下。
主位上,翟让端着酒杯的手,猛地一滞,随后将杯重重地砸向侍卫。
“你说什么!你胆敢如此胡言、乱我军心,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众人见状,都知翟让是酒醉之下,已经失了方寸,因而才会做出如此荒唐举动。
一时间,除了几名武将挡在翟让身边,防止他做出更出格的事情外,其余众人,则都是远远躲开。
李密暗中叹息一声,伸手扯了扯身边尤俊达的袍袖。
“先生——”
不等尤俊达说完,李密便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示意他随自己出去。
尤俊达本也出身官宦之家,只是到了自己这代家道中落,途有财帛却无官身,故而一直深以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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