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沉默过后，珣秀秀点了点头，说：“你这话，看上去是真的，那你和哪家的军队有瓜葛？是眼下士气正高的龙国，还是河北诸侯们的禁军？”
赵风用审视的眼神，看着珣秀秀，问：“你和这些军队，都很熟？怎么听起来，一副如数家珍的感觉？”
珣秀秀笑道：“别忘了，我可也是商人，如果和军队，还有官府没有联系，我的生活，可怎么维系啊？”
赵风点点头，问：“那依你之见，眼下这各路诸侯，哪一家的治下，最好讨生活啊？”
“你这话，好像是在套我话啊。”
珣秀秀用一种狡黠的眼神，盯着赵风。
好一会儿后，她说道：“说起来，若要我选个地方定居，首选便是江南。”
“为何？难不成，是龙国在江南的管制，更加轻松？”
赵风忍不住追问了一句，同时按照审视、观察。
珣秀秀笑道：“想什么呢？我告诉你，我之所以选江南，是那地方气候不错，而且如今看来，也不至于再生动荡。”
赵风故意装糊涂，问：“如今天下动荡，今朝龙国做大，保不齐，哪天就又出个更厉害的，你这话，未免有些言之过早吧？”
珣秀秀也不言语，只盯着赵风，那种异样的眼神，让赵风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你不会是密探之类的吧？我怎么觉得，你这个人，浑身都不大对劲？”
就在赵风心中犹豫，要不要开口试探时，珣秀秀却先一步，提出了质疑。
不过赵风也听得出来，珣秀秀这话里，大半是在开玩笑，所以心里并没什么压力。
他反问：“你平时，逢人就这么聊天，还是你是探子，习惯调查别人？”
两人对视一眼，很有默契的笑了笑，却都没再多说。
有时候，聪明人之间的交流，便是如此，不需要太多语言，却足以保持准确且正常的沟通。
“你这个人，倒也有趣，不过说真的，你找飞马牧场，就真的只是为了马？”
珣秀秀盯着赵风，轻声询问。
赵风有样学样，也盯着珣秀秀，然后回答。
“也是，也不是。”
珣秀秀被这个回答，勾起了好奇心。
她问：“你这话，不是等于没说？还是说，你遇到了什么老和尚，打起了机锋？”
赵风笑道：“我说是，是因为我真想买马，毕竟飞马牧场嘛，除了马，怕是也没太多东西卖；至于说不是嘛，则是因为我要给飞马牧场送去一桩富贵。”
听到这话，珣秀秀眸子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
她试探着问：“别闹，你不会是开玩笑吧？你看上去，是像是有钱人，可飞马牧场的财力，比你想得雄厚很多的！”
赵风闻言，赶忙借着这话，追问了一句。
“你好像对飞马牧场很了解，而且也很关心啊。难不成——”
话没说完，珣秀秀便冲赵风摆了摆手。
“不、我只是和那边熟识，而且去过几次，别的什么都没有；你别乱想，否则被人听了，会惹麻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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