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见我逐渐任命,神情淡淡松动起来。
可我天生反骨,绝对不可能坐以待毙做一只认宰的羔羊。
于是我放下啃了半截的西瓜,转脸看向女管家,玩味的眼神之中又带着几分诚挚。
“所以,你不准备去为我整理一间卧房吗?”黑乌乌的眼珠微微一转,看着她,说,“没准儿,从此之后我就是这家大宅的女主人了。”
说完这句话,我又拿起刚才那半截西瓜吃起来。
女管家依旧纹丝不动地站在我身侧,看着我的侧脸不为所动。
“怎么?您是质疑康先生的眼光?还是怀疑我不择手段想上位的能力?”说着,我便把西瓜再次放下,目光投向别墅某个窗口,继续问她,“还是您觉得,别墅里那位养尊处优的女士,条件与恩宠更胜我一筹啊?”
管家自然知道我意指的是晓航,她的神情恍惚了一下,片刻面露出一丝难堪,很快又恢复原来不近人情的样貌。
见她油盐不进,我也不好恩威并施,只好站起身来,带着情绪向别墅内部走去,并且很不痛快的撂下话,“原以为您打理康家多年,是一位目光长远,精通人情世故的高人,殊不知啊,腐朽之木不可雕兮,是我啊,眼拙!”
管家迟疑片刻还是快步跟上来,赶在我之前一步,为我打开通往室内的大门。
我冷冰冰地看她一眼,“不劳烦您,我识路,不陌生。只是不知道之后长住,一直霸占着康柏的私卧,他睡其他房间会不会习惯。竟然如此,还麻烦阿姨,为我们康先生布置一间合他习惯的新卧室吧。”
果然,再冷静睿智的管家也逃不开家主的权势笼罩,她再露难色,开口表示,“我马上按照您的习惯喜好去布置一间新卧室,还请谷小姐略等,待天黑之前必定安排妥当,恕我疏忽,望您海涵。”
我仔仔细细地看了一圈,一楼并没有晓航的踪影,便径直向楼梯口走去。
管家见状,连忙挥手招呼过去其他两个佣人,低声说了些什么。
我没有理会,独自走向二楼。
晓航正懒洋洋地窝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刷手机,见我来了,她慢吞吞的吐出青提籽,斜着眼睛扫我一眼,大不悦地开口,“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气馁极了,一屁股拍坐在沙发里,“瞧你说的,就跟我离开过一样。”
晓航一听,纳闷了,摸不着头脑似的看着我,狐疑着开口问,“你该不会跟我一样沦为金丝雀了吧。”
“您以为康柏他是个傻子呢?”我扯掉果盘中的一颗青提塞进嘴里,气若游丝地说道,“他会傻到毫无防备地把可以威胁到他世途和下半生的利刃,心甘情愿的交到我们手上?想什么呢你!”
说完,我一口吐出青提籽,“他是个精明的青年企业家,他是个商人啊!”我越说越悔不当初,“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好奇呢。既然已经知道那几个杀手跟他没有关系,我就不应该来摸清他的命脉。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说着说着,我就不由自主地看向晓航,忽然意识到,我今时今日的处境都是因为她,于是我夹带着强烈的私人恩怨提枪上阵了,“要不是为了救你于水火之中,我犯得上搭上我自己吗?现在好了,康柏那家伙在未经我同意的情况下,找霍家延迟婚约去了。我这都是因为你,搭了自身自由又折了夫君。”
晓航一听,满脸不乐意,“不是,什么叫救我于水火之中啊?我在这儿逍遥快活着呢!”晓航特意坐直身子跟我掰扯,“是!一开始,我撞见康柏的小私庫,特怕被他一枪给崩咯,可他不是跟你承诺,保我日后平安健全了嘛?现在我抱着跟他日久生情的态度混日子呢!你这个时候留下,怎么显得那么碍眼呢!”
“成!咱俩这也算是不谋而合!”我拍了一记响亮的巴掌,把她吓了一激灵。
她傻巴巴的看着我,跟愣头青似的梗着脖子问,“不是,你什么意思?怎么就不谋而合了?!”
“我留在这里不仅碍眼,还碍事对不对?”
晓航听了,点了点头。
我继续煽风点火,“我在这里不仅耽误你们升温,还有碍我个人情感的发展,是不是?”
对于这句,晓航好像没听明白。
为了尽快解决我的人身自由,我只能耐着性子解释着,“我不在这里,你没准儿会变成康太太。可我如果在这里,你充其量只能做个姨太太。你是知道的,我只想要做回霍太太。”
一说到霍太太,我特地装模作样地哽咽起来,“康柏为了换取更多跟我在一起的时光,不惜拿出损己利人的利益牺牲作为交换条件,我不忍心康柏这般糟践自己。更不允许谷霍两家的真情被利益平白蒙羞。而能阻止这一切发生的,只有你!”
晓航最终被我情真意切的表演打动了,她义愤填膺地问我,“你说吧,需要我怎么帮你?!”
见她上钩,我也不跟她客气,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你在康家潜伏这么久,知道哪里有后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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